第170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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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淮安王府的威望可比秦家大许多。只是威望越大,兵权在握,便更容易受人忌惮了。”窦止哀耸肩,把茶底喝干:“若是这般说,淮安王府反而幸运。之后的子孙皆是野心有余能力不足的货色,倒也躲过寻错处清算的危险。”
  “不过那一任淮安王离去时,也封了淮越的矿脉,太上皇那时在位,为何没有管束呢?”
  “若是管束,恐怕你师兄我就一辈子在这里做货郎了。”
  这一声叹息叫林言心中一顿,他抬起头来,对上依旧是吊儿郎当的笑脸。
  “以师兄的才智,一直留在这里,我现今就不用因为那些商户烦心了。”
  “哦?你这般看得起我?”窦止哀笑嘻嘻的:“我还以为,你心底里很埋怨我。”
  “是挺埋怨。”林言却没笑,甚至称得上郑重:“师兄,你方才说起我的‘道’,可我看你的‘道’才是真的从没变过。”
  寒风乍起,吹来却不寂寞。草香四面八方飞来,令当地人恍惚这里半年之前竟还是尘土纷飞的萧瑟。
  窦止哀的胡子又变作扇子样,他的肩膀耸动,眼角的笑纹越来越深。
  “幸好啊,师弟,幸好你总归是‘林言’的。”他的食指挪动一下,在一直摞起来的书堆下面,扯出来一张写满了的纸。
  他把纸递过去,心道虽说不能辜负陛下的嘱托,但作为窦止哀,还是有话跟林言说的。
  幸好是林言,若是看着长大的师弟真的身心都归了淮安王府,他心里还觉得怪恶心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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