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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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千娇固然诧异,瞥向父亲未得回应,只得屈身跪下。
  “林氏遣派侍婢寻衅,重伤她人,按律收押刑狱,本官念你初犯,杖五十以儆效尤。”刘长庸自然知晓这林氏乃林御史嫡女,李知县刚过门的新妇,杖五十不轻不重。
  林千娇险些跳了起来,进门前拟好该如何为如兰开脱的话,一句也未派上用场。
  如兰惊的伏低身子,气焰骤减。
  “刘大人,此事恐有冤屈,内人清起便随李某回门,不曾吩咐过侍婢行恶,且,疑犯尚未画押,直接用刑怕是不妥。”李修臣从容作揖,抬步行至林千娇身侧。
  小身影听见李修臣的声音,好似窥见一缕曙光,怯怯望向他时又陌生的如同初见,细细琢磨他说的话,竟没有一个字是向着阿姊的,他一定很爱这位新夫人吧,才会对阿姊如此薄情。
  “如兰,你可受人指使?”刘长庸手持惊木怔怔拍向案台。
  感受到诸多压力,如兰面色苍白,眼神飘浮闪烁,若供出小姐,无疑是自断后路,思索片刻,坚定道:“无人指使。”
  “你与那冯氏,因何结怨?”刘长庸不难洞悉她心中顾虑。
  她是姓冯啊?如兰一贯唤她作贱人,倒是未曾留意过她姓甚名
  谁?
  “不曾结怨,她是自己伤了脸,与奴婢无关。”
  “冯青竹,如兰可是烧你房屋,伤你阿姊之人?”刘长庸问。
  小身影望向如兰,仍是后怕的紧,她认得这个人,把阿姊平日最爱惜的脸糟践得血肉模糊。光天化日烧了唯一遮身避雨之所,阿姊没了容貌,今后必然活不成,从前,阿姊颇为笃定,‘宁肯给李修臣做妾,也绝不嫁肮嫌之人,只要她不嫁人,李大哥一定不会不管她的。’所以,只要此时李大哥还肯顾念阿姊,她是不是就能活下去?
  冯氏伤重,嗜赌如命的爹爹不知藏去何处,冯青竹只得病急乱投医,也未思量过指认如兰后会面临什么。
  刘长庸下令收押如兰,杖责八十,赔付医药、修房屋。
  使银子能解决的事倒最好说,这杖八十岂不是能要了如兰的小命,衙役进来拖人时,如兰才觉后怕,拉住林千娇的手只表忠肠。小姐莫要冷着热着,下辈子还做主仆诸如此类……
  “……小姐,游廊尽头那小院,你莫要忘了看。”如兰自认为表达的已是够隐晦。
  李修臣忽冷的眸子睨向她,手指骨节暗暗收拢。
  感受到李修臣突生寒意,如兰不禁蓦的一紧,莫不是自己针对错了人?
  林御史量如兰一眼,示意衙役赶紧拖出去。
  闹了这一场,林千娇自道是要回娘家去住,原以为李修臣会苦苦劝留,却只得到了一个好字。
  林千娇光顾生气,对小院之事无甚兴致,反是林御史暗暗望向李修臣,心生警觉。
  ***
  夜幕四合。
  原定让阮舒窈搬去别苑之事暂缓。
  对于白日冯青竹苦苦哀求的话,他并非全无动容,动容归动容,终只是在赔付的银钱上宽厚了些,旁的一言蔽之。
  除此,还有一样令他头痛之事。
  刘长庸剿匪,往日打点过的山寨一一遭殃,若未尽快想出善后之法,山匪必是狗急跳墙,胡乱攀咬,恐会阻碍仕途。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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