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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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修臣胸腔淤闷:“咳咳~”咳嗽起来,抬步跟了上去。
  听见后头粗快的脚步声,张婶越行越慌,心里如炸了锅的豆子,连连叫喊着老天爷,这可如何是好啊,那对冤家总不会做出些什么出格的事吧!短短几步路,脑海已把平生所见的这种场面统统糅合在一起。奸夫衣裳也不给穿,好一顿毒打,女的就和奸夫绑在一根木桩上,敲锣打鼓,满村的喊人来看……
  第14章 鼓掌之中下狱
  半弓弦月,满阁露白。
  沈毅之余光瞥过窗台剪影,像是生怕别人看不清,屈指点燃油灯,暗室一明。
  李修臣锵至门口,晦眸望向屋内二人,心肝发颤,闷声呵斥道:“阮舒窈,你竟敢私会外男?”
  这神情比从前每一次都要发狠。
  量她不敢的,必是受燕公子胁迫,可又不能直接呵斥燕公子,只得吓唬她。
  阮舒窈勉力迫使自己不要垂下眸子,不要怯懦,总归是决心豁出去,再别怕他。
  “混账东西。”沈毅之霜目量去,审以居高临下的气势,声音浑厚若远山钟鸣回荡,蕴着无法忽视的威严。
  李修臣背脊悚然,神色半惶,一个个字音敲冰般蹦出:“燕公子世族出身,诫子书乃初学之文,必然读过,是为淫慢则不能励精,险躁则不能治性[1]。是为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不行逾墙窥隙之举。公子焉能不懂?”
  想这燕公子世族出身,骨子里当是有些修养,士族最好脸面,量他行不出男女偷情之事。
  当真是屁话。
  沈毅之薄唇微挑:“这些书,你尽读过,亦知她,乃沈某遗孀,你这竖子做了什么?”
  竟有脸提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
  李修臣徒然色变,一思他言‘沈某’是自称还是代称?
  二思他以竖子问责,做了什么?
  可是知晓紫铜春蛊之事?
  是阮舒窈告诉他的?
  这种房中秘事,她是如何同旁的男子描说?
  颓然望去,混沌的天色里悬着丝缕青霞,投映在李修臣脸上,晕出一片抹不开的阴影,他错愕所思不实,哑声发问:“你
  是沈毅之?”
  他怎么可能会是沈毅之呢,人死如何复生?孩提尚嗤觉可笑的问题,荒唐至极。
  心思电转,恍然回旋。
  他为何不能是沈毅之呢?
  自己从未见过沈毅之,旁人言他所在的先锋营全军覆没,无人敛尸,他对战北国,遗尸北国。
  可他本就是北国人,战场上多是沈载舟的旧部,瞧他生的与沈载舟相像,或是有信物之类,虏他回去佐证,自有法子相认。
  所以,他们此行天厥,不止是为迁回他阿娘的遗骨,还为了阮舒窈。
  先前早有疑云,只因他以燕姓示人,加之刘长庸处处照护误导,若非那一字沈某,当真思不及此。
  李修臣指节哔响,原来被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人,是自己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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