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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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毅之神色不动,寒眸微沉:“何事。”
  “说是求见阮姑娘。”
  阮舒窈侧过脸,望向门口,随从卫士拱手垂目,面似铁石。
  她不认得刘长庸,更别提吕闲,何故求见自己?
  心悸一晃,眸中闪过小鹿遇敌时的懵懂,看向沈毅之,细声问:“可是要传我过去问话?”
  “不想见,撵了便是。”沈毅之留意过她的神情,单纯模样一眼便能看透。
  “问吕闲,此行邑州,可想过活着回去?”低洌的嗓音穿墙而去,直直袭上楼外静侯的吕闲。
  吕闲霍然一息诧异,脊背不由弓紧。脑海竟浮现九五之尊的威压气势,双腿不住哆嗦起来。
  阮舒窈粉面含露,软下眉眼觎他,淡去一抹难以察觉的纷杂。
  沈毅之眸色潋染出几分妖冶,眼前人捻捻腻腻,宛若翾风回雪,却又隐隐浮现出倾危之气。
  随从卫士至楼外一字不落问了吕闲。
  吕闲强撑体面,道了几句荒唐,声音却不敢太大。
  刘长庸与吕闲本不同路,酒肆门口巧然碰上,正要再请随从单独为自己
  通禀,一袭马蹄愈急,衙役上报,永邑花廊桥下发生命案。
  义庄外。
  仵作面色灰白,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去现场勘察时,还是不免心惊,拱手对刘长庸回禀,‘死者为女子,面容可怖,衣物尽毁,赤条条泡在水里,甲缝残有泥土血肉,恐为辱弄至死,从鞋印掐痕分辨,属聚众行恶。’
  ***
  时近日暮,昏鸦盘旋。
  林府哀嚎不绝,主仆家奴尽数被亵围在大堂中央。
  一股骚冲味飘散开来。
  已然花容失色的林千娇,污嫌望向正躲在母亲裙边的林家嫡长子,神情憎恶。
  林御史惊恐无状,面色惨白,额头上渗出细密汗珠,厉眸扫视四周,凄声道:“堂堂巡按御史府,岂容尔等肆意横行?”
  “哈哈哈哈。”恶匪们放声嗤笑个不停。
  领头恶匪皮肤粗糙黝黑,蓦地扬起五尺大刀,布满伤疤的面容凶狠可怖,嘴角扯开一抹狞笑,獠牙如兽,浑身贲张着暴戾之气,铁刃磨骨般的声音咆哮道:“呸,你这狗官,算个屁的巡按御史?你娘的巡了个鸟,若不是你监主自盗,欺上瞒下,小小永邑能捅出这么大个窟窿?老子们替你卖命,你倒还想起杀人灭口,满天下打听打听去,老子们哪里是好惹的了?狗官杂碎,是比咱们黑血子还要黑上十倍,恶上十倍。”
  “呸……呸……”恶匪们一人朝他噿上一口,立在领头身侧的恶匪量上林千娇,淫。笑开腔:“老大,昨晚上没过瘾,一会儿让这狗官的宝贝女儿,再好好伺候伺候兄弟们。”
  第17章 自愧于人难堪
  “哈哈哈哈。”又是一阵哄笑,领头恶匪摇晃着脑袋撇向兄弟们,揄声搭腔:“好好好。”
  闻言,林御史下颚不住颤动,眸光喷发怒火,激动的声音变得异常高亢尖锐:“混账,混账,尔等登门时,本官已令人通知府衙,奉劝尔等速速逃命,晚些捉拿了回去,再无重见天日之可能。”
  以黑血子臭名昭著的行径,一旦捉拿下狱,死刑无疑。
  然黑血子中尽是些狂妄无知的鼠辈,死活是不管不顾,只要当下纵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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