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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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时闻的脸颊被猝不及防拍了一掌,将他从陈年旧事里拉扯回神。
  他睁着迷离双眼,仰头望着与他近在咫尺的宋知昭,手臂缓缓攀覆上人的背脊。
  他将宋知昭的头压低,贴靠在人耳畔故意效仿着人往常的模样叫了几嗓。果不其然,这两声成功勾起了宋知昭隐忍的怒意。
  他张嘴咬住沈时闻的脖颈,咬牙切齿地笑骂道:“骚。死你算了,找个时间,我一定把你这放。浪的样子画下来。”
  沈时闻仰起头,额角滚下一滴细汗,他拖着尾音,慢悠悠地吐出一句:“好啊老婆,我很期待。”
  ……
  不过沈时闻的嘴硬没能撑过多久,在宋知昭打算奋战第四场的时候,他就恨不得举手投降了。
  他抬起发酸的手臂,抵住要再次凑上前来亲他的人,近乎求饶般说道:“老婆,我受不了了,真的不能再来了,你就放过我吧。”
  宋知昭听他嗓音沙哑得厉害,忍不住开始心软。
  但他又觉得不能饶得这么轻易,在故作沉思后,勉为其难道:“放过你也行,不过,你得叫声好听的。”
  “叫什么?你想听什么?”
  沈时闻立马抓住这一线‘生’机,迫不期待追问着。可宋知昭却并未说话,只是扬起唇角,望着他笑得意味深长。
  沈时闻眨了下眼眸,脑中飞快盘算了一下,颇为不确信地开口:“你不会想听我喊你‘爸。爸’吧,你这就有点太……那个了吧。”
  “我不爱听。”宋知昭瞬间冷下脸来,不满地命令道:“你给我换一个。”
  “那还能叫什么?”沈时闻本就意识不太清醒,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合适的称呼,最后竟是脑子一热,随口蹦出句:“那叫你主/人?好像现在确实挺流行这么叫的。”
  宋知昭闻言,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
  他攥过沈时闻的双手扣摁在头顶,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压低声音质问道:“跟谁学的,嗯?最好别让我知道是你哪个狐朋狗友教你的,否则我定让你离他远远的!”
  沈时闻欲哭无泪,他冤枉,他的狐朋狗友们更是冤枉!他明明只是随口一叫,谁知道宋知昭怎么能这么大的反应?
  ——呸!这个没情调的坏老婆!
  第37章
  距离上次的约会又过了一周,宋知昭那副画在几经推敲后正式完成。
  结束掉最后一笔,他静坐在画架前颇为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这幅作品,终于在心底松了口气。
  没办法,谁让不知道对面是哪位大人物呢?万一稍有不慎得罪了人家,他失去大好前程是小事,到时候如果再祸连到他伯父一家,那可真就是一家人一损俱损了。
  不过宋知昭对于自己的画技一向自信,也坚信这幅雾里看山的缥缈画作,可以让那位领导心生欢喜。
  眼看时间也不算早了,他将那副尚未命名的画谨慎而又小心地放进尺寸适宜的箱盒之内,关上知音画室的门,前往距离此地不远的那家书画装裱店。
  要说那家书画装裱店的老板郝亦然,其实是宋知昭在玉江美院的学长,也是他通过付言诚老先生牵线搭桥后相识的友人。
  而郝亦然这个人,当初在上学时就展现出极其出色的书画装裱与字画修复天赋,在读完研究生毕业后,被玉江博物馆特聘为书画修复专员。
  后来相识的人多了,他索性在南安区开了一家书画装裱店,周末闲暇时都会在店内,帮自己朋友或者老熟人们进行作品至关重要的最后一步。
  俗话说,三分画七分裱,在这种人心叵测的时代,画师能有一位完全信可以信赖的裱画师,是件极其重要的事情。而宋知昭确实也算是幸运,拥有这么一位值得信任的学长,成就了他那么多优秀的作品。
  行走在街上,宋知昭发觉秋风在日复一日间变得更加寒凉,这也就意味着,玉江的冬天快要来临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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