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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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不谦淡定的从中穿过,双方都礼貌的避开她,朝敌方挥舞手臂,用柳见星听不懂的语言叫骂。
  听觉失效,这一幕就像是荒诞的默剧,激烈的情绪被透明障壁隔开,柳见星换了个方向趴着,看另一边,有人坐在街角,摆弄大提琴般的乐器,开一个人的音乐会。
  悠扬,婉转,娓娓动人,行人在他身边来去,神色匆匆,偶尔停留,来了又走。
  只有音乐家本人沉浸在乐曲里,闭着眼,微扬头,愉悦自足。
  荷枪实弹的治安队整齐划一的入场,柳见星惊了下,但殷不谦仍旧镇静的走她的路,于是柳见星也摆烂了,继续趴好,享受旅途。
  甲胄,覆面,目镜,所到之处,众人莫不奔逃,铿锵之声就足够震慑世人,遑论冰冷炮口,重火力之下,无异议之音。
  柳见星转头盯着他们,果然是将整个夜场都包围起来了,里面所有人都被逮了,真倒霉啊。
  反正跟她们无关,柳见星欢乐的拍了拍殷不谦的脸,“渣A,还是你好。”有经验,就是活的长。
  殷不谦已经无语了,她也不知道柳见星醉了这么活泼啊。
  热闹的街面,有孩子在哭喊,“不会啊,不会就是不会,逼急了满汉全席都做的出来但是数学不会就是不会啊——”
  有女人在撕心裂肺,“是谁?她到底是谁!”
  刷刷刷,上下左右,开窗的开窗,出门的出门,都竖着耳朵听,有人把晚饭桌子搬出来,边吃边看,理发小哥把客人带椅子挪到外边,旁边还有人提着扫帚簸箕随时打扫。
  男人粗声粗气,“你个黄脸婆管什么!我告诉你,离婚!”
  “哇——”众人齐叹。
  营运黑车的叔爷热情的朝她们招呼,“坐车不妮儿,便宜的嘞。”
  柳见星赶紧揪她耳朵,殷不谦说:“不坐。”
  唉,柳见星丧气的垂头,看来体验不了这个了。
  快要半人高的大毛绒狗子从对面走来,看见两人愣了下,主人瞪圆眼睛,下意识想跑,但已经来不及了——柳见星和狗子对视了几秒,确认过眼神,是对的人。
  狗子转头对主人撒娇,你看她都有人背,我也要背。
  主人:“……”你要不要看看自己多重啊?我只是个刚毕业的小姑娘啊!
  殷不谦莫得感情的经过,柳见星呲出小白牙,对狗和主人傻乐。
  主人傻,狗乐。
  大毛绒狗子果然如泰山压上了单薄的脊背,主人吭哧的像个搬山的力工。
  高台上有人在颂诗,慷慨激昂,长长的,极具浪漫的诗歌,满篇意象,载着所有热忱,希冀,对痛苦的愤怒,反抗,由人的口里颂出,是响遏行云的歌。
  天边隐有闷雷,水汽浓郁,nebula正处在潮湿闷热的雨季,也许又要下雨了。
  柳见星就在这种种不一而足的背景声里睡着了,愉悦,安心,无忧惧。
  中年听雨,客舟飘摇,许千城开始想念楚珮,并后悔,他跑什么,落魄英雄也胜过阶下狗囚。
  对面的艳色美人慢条斯理的呷一口水,嗓音轻轻,“还不肯说?”
  “不肯说,一句都不肯说。”侍从立刻恭敬的答。
  许千城看美人眉尖渡上愁色,放声大笑,“美人儿,这算什么,有机会让你见识见识楚珮的刑名,老子可都是亲自动手的……啊啊啊——”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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