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西堂 第161节(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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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灯影颤抖,一抹白色洒落在燕王的外袍上,那是秦诏的杰作——他仿佛再不能等下去了。然而为了更深的情愫,他又必须得克制。
  秦婋给他的主意果然很简单。
  先是:万事不管,专心政事,勤勉治国。
  再是:躲起来,不见。
  最后:等。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秦诏这些日子,苦熬得难受……偏偏燕珩也觉得奇怪,见他冷淡下来,反而多召他去宫里。
  白日里,他只问些政事等闲,秦诏心里有鬼,虽装得平静,可心绪却乱。燕珩偶尔留他吃酒,纵坐在人身边,他也只得将脸别过去。
  燕珩问:“想什么呢?”
  秦诏乱想,却随口答:“也没想什么……只是忧虑政事,虽说眼下,水利之好提上日程,眼见各处官署之革新,也有条不紊地铺开,可到底有些阻碍。您不知道,越是往下一级的衙署,越是有人滋事,里外勾结起来,蠹虫一样地咬着梁。这等小人,说话行事小心,只不配合,也不好派兵镇压,若是相宜等人也不顶用,日后倒更麻烦呢……”
  燕珩便拿手指摩挲他的脸颊,比起往日的淡漠,但显得包含怜惜——也不知道是不是计策管用,秦诏觉得,燕珩待他分明更温柔了。
  秦诏心中既喜又慌,打定主意要继续如此,好让燕珩待他更加亲近……
  因而,他试着平复心境。但自制力,却微乎其微。
  那位说话时微微张开的双唇,珠肉和唇瓣包裹的两席贝齿,越发的水光潋滟,漂亮,丰腴。他想吃……只得掐了两下手心。
  半年没开荤,他快疯了。多看那位一眼,都觉得热。
  燕珩瞧他出汗,便问了句:“怎的这样热?”他伸出手去,拿帕子给秦诏擦汗,才摸到脸颊,便被人擒住了手。
  秦诏投落视线,直直地盯着他,仿佛着了魔似的幽深,诡谲,里面搅着万重巨浪,几乎要将人掀翻。
  前些日子,秦诏烦闷,曾唤人来开方子。——赵医师给秦诏把脉之后,与燕珩回禀的是:“思虑过多,气虚元亏,尤须注意身体。”
  所以,燕珩现今看秦诏,只当他是小可怜虫,定是为了政事忙碌,才虚成这样的。
  秦诏并不知晓,望着燕珩,因吃不到,反叹了口气,又别开了脸。
  燕珩摸着他的脸,微微笑,而后又扣住人的脖颈,将人扯进怀里,轻轻搂住。他含着酒意,俯身去亲秦诏,爱意浓重,先是眉毛,而后是眼皮儿,鼻梁,鼻尖,最后落在唇上。
  秦诏没法拒绝,又不敢说话……那浅浅一吻,他强忍着,才几乎没怎么回应。
  令他感觉奇怪的是,燕珩这次并未曾调戏他,只说了句:“乖乖回去养息,政事虽忙碌,却也不该这样思虑,若是伤身,倒不好了。”
  秦诏听懂了,却又仿佛没听懂。
  字面意思,他是明白了,可背地里好似意味深长地叮嘱,却全没悟出来……
  没多久,秦诏发觉自个儿的膳食全变了。
  他望着面前被撤下去的酒水,只剩下了各色药膳,吃过之后,晚间还有搁在床边的一碗药汤。
  秦诏倍感诧异,他问德元:“本王午间才说了要吃牛肉……”
  德元道:“这是燕王特意为您准备的,您还是吃了吧。小的待会儿还得去复命呢。”
  “他竟这样关心我?”秦诏露出笑,端起碗来便灌进嘴里去。
  那味道浓重而苦凛,待全吃过了,他方才又问出口:“可是,好端端的,为何要吃药膳?哦,还有这碗汤药,就更奇了。我并未生病、难道是春末烦躁,他叫人……”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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