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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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簿像是终于回过神来一样道:“……无罪。”
  王絮道不轻不重开口: “今日要取我性命的人,是我的双亲。我不过刺她一下自保,谁料簪子上遭人涂了毒药。这种情况,可算有罪?”
  主簿脸上露出为难之色。他稍作思忖后说道:“这……当下之急,是得先寻到那个在簪子上投毒的人……这案子难以厘清其中是非曲直。”
  徐载盈垂下眼睛:“若她早知簪子上毒呢?”
  主簿心中清楚,眼前这局面如履薄冰,自己的回答若有差池,那可就相当于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啊……”
  “这算谋杀……”
  主簿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冒出,后背也被冷汗浸湿。
  徐载盈话锋一转,瞥向王母:“她死之后,旁人都会以为你是为了保命才出手,根本不会想到你是有意为之,只会觉得那是意外。”
  王絮莞尔一笑:“见死不救,也叫杀人?”
  若是见死不救也称得上杀人,那王母和王父的罪可称的上千刀万剐的程度。
  “太子殿下。”
  王絮声音很是冷淡,往昔那声亲昵的“阿莺”已再无踪迹,“那她死了吗?您不是启出解药,将她从鬼门关拉回来了吗?
  徐载盈上前一步,目光如炬,似要把对方看穿,“我要是不救她呢?”
  王絮道:“那便是殿下您在谋杀她。”
  她稍作停顿,眼眸中似有思绪万千:“前朝之时,伦理纲常备受尊崇,尤重‘父为子纲’、‘夫为妻纲’之理。彼时,若有忤逆之人,胆敢殴打、辱骂父母双亲者,皆会被处以极刑——斩刑,毫不留情。”
  “妻子若是辱骂丈夫,也可能遭受笞刑;若动手殴打丈夫,处罚更甚,或判刑,或流放。”
  “而且,若妻子犯了‘七出’之罪,诸如不事舅姑、妒忌、身患恶疾之类的行为,丈夫便有权休妻。”
  主簿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他深知这些话若是传扬出去,必将引起轩然大波。
  他扫视着周围,仿佛那些潜藏在暗处的蜚短流长已经化作了有形之敌。
  “可这纲常并非界定得至严至密啊。若父行不仁不义之举,若夫为□□恶行之人……如此,又当怎样才好呢?”
  徐载盈呵了一声,主簿听闻,先是一愣,随即不敢有丝毫懈怠,转身快步去取刀。
  主簿可不管周煜他们要王絮活了!
  她说这话,简直是可忍孰不可忍!祸从口出的道理,为何还有人不明白?
  王絮望着徐载盈,两人近在咫尺:“您要如何处置我?”
  徐载盈接过主簿递来的刀,潮湿的眼睛逐渐起了雾,眼尾泛起一丝潮红:“自然是杀了。”
  他取出一柄刀,那刀在月色笼罩下,似秋水凝霜。它右手持剑自下而上一挥,直斩向一旁之人。刹那间,血如泉涌,四下漫溢。
  主簿的面上犹存惊恐之色,竟被一刀穿心,瞳孔震了震,口中溢出血线:“为什么……”
  王絮去捡王父身边的那柄刀,将它递还给徐载盈,两人相碰的指尖颤栗,引得徐载盈脸色冷淡更深,他将刀柄横在王絮手边:“送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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