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长渡 第119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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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缓解,沈支言身子一软,松泛下来。
  再要继续时,她仍下意识地躲闪。薛召容也不恼,只在她欲退时一把扣住腕子,力道不重,却不容挣脱。
  沈支言挣不得,指尖蜷缩着抓挠他掌心,却被他一根根掰开,十指相扣着按在枕畔。
  薛召容将汗湿的额发蹭在她颈窝,青丝纠缠间带着潮湿的暖意。他收紧臂弯,薄唇贴着她耳廓呢喃:“支言,我喜欢你......”尾音揉碎在喘息里,“从前的模样也好,如今的模样也罢,我都喜欢得紧。”
  他敏锐地察觉到怀中人儿细微的紧张。许是自生产后,她身子愈发敏感,连带着羞意也更甚从前。
  这般温存耳语,倒真教沈支言渐渐放松了一些。
  亲吻间,薛召容眼底漾着化不开的柔情。
  沈支言失了力气般靠在他胸前,呼吸微乱,眼睫轻颤。
  薛召容抚着她汗津津的脸颊,喉间溢出一声餍足的轻笑。
  他自后拥着她,指尖轻轻梳理她汗湿的青丝,低声道:“待你身子养好些,我便着手筹备封后大典。我已与朝臣们说过,此生唯你一位妻子。纵使如今登临九五,亦不会选妃纳妾。”
  “支言,往后你便是我的皇后了。”他吻了吻她的发顶,“不必忧心,万事有我。我们的孩子也会立为太子,你我携手,既护着咱们的小家,也守着这万里山河。”
  沈支言怔然,虽早料到他会有此安排,亲耳听得这般承诺,心头仍涌起万千波澜。
  在这帝王三宫六院习以为常的世道,能得夫君如此相待,何其珍贵。她知这是他们几经生死换来的情分,更是他一片赤诚。
  她转身埋进他胸膛,手指轻抚着他水红的唇,轻声道:“薛召容,谢谢你,以后我定当尽心做个好皇后,好妻子,好母亲。只是骤然要母仪天下,倒有些惶惑,还很紧张,我可要提前习学些什么?”
  薛召容低笑,捉住她不安的手指咬了下:“你无需太过紧张,该学习的事务我都会一一安排好,你只管努力就好。”
  他又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鼻尖,温声道:“初登大位时,我也忐忑。后来方知,只要心志坚定,便没什么可惧的,相信自己一定能做好。”
  沈支言倚在他怀中点着头,细细琢磨一番又问:“薛盛虽败,可会有余党蛰伏?古往今来,多少枭雄忍辱负重,他日卷土重来,若是不斩草除根,会不会有后患?”
  说起薛盛,薛召容轻叹了口气,道:“我留了他性命,只废了他的双眼。即便他心怀怨恨,日后也再难掀起风浪。并非是我心慈手软,而是他终究尚存一些善念的,曾经他铺桥修路,救济百姓,确也做过不少实事。这江山太重,我不愿再造杀孽。若真有隐患,我自会防患于未然,却不必株连殆尽。”
  “况且,我母亲在世时,曾将他视如己出。那些年,他是真心将母亲当作生身母亲的。想必母亲泉下有知,也不愿见我取他性命。”
  “一个目不能视的人,再难翻起什么风浪。为君者需有经天纬地之能,连这世间都看不见了,又谈何执掌乾坤?怕是连那份野心,也随光明一道消磨殆尽了。”
  薛召容说得不错,他们这些皇家子嗣,从一出生就注定了结局。
  以谋逆之罪论,能留得性命已是皇恩浩荡。
  薛召容见她没做声,抬起她的下巴,目光沉沉地端详。
  沈支言被他看得心头懵了一下:“怎么了?可是我面上沾了什么东西?”
  她触手只觉脸颊肌肤滚烫,并无异样。
  “他囚着你的时候……”薛召容指腹摩挲着她下颌,“可曾欺负你?”
  其实,他早就隐约察觉到薛盛对沈支言的不同,虽然这些不同里夹杂着一些嫉妒和偏执的欲念,但是他能在把她囚在皇宫时好生相待,甚至要予她皇后之位,说明心里还是存有一些真心的。
  只是可能连他自己也分不清到底是什么情感在作祟。
  沈支言看了看他,从他语气中听出了醋意,摇头道:“倒不曾欺负,只是……想要立我为后。”
  她不想瞒他,深知瞒也瞒不住。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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