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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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顾莲沼将他往上托了托,“等你养好了身子,想习武都成。”
  柳元洵失笑,“你还真看得起我。”
  “对了,”他忽然想到一件事,“来江南之前,萧金业曾说,让我回京前,帮他带一株城外的折柳。我怕我忘记了,你到时候记得提醒我。”
  “嗯。”顾莲沼低声答应,忽然掂了掂手臂,道:“别说话了,吸了冷风,一会又要发烧了。”
  柳元洵乖乖"“哦”了一声,偏头藏进了他的颈窝。
  ……
  回屋后时辰尚早,吃了饭后,顾莲沼便将他抱上了床,吻着他的脸,哄着他入睡。
  只是吻着吻着,唇就流连到了柳元洵的唇瓣上,厮磨了两下便忍不住往里探,柳元洵温顺得过分,人已经困极了,可还是微微启唇迎接着他的入侵。像是只要顾莲沼喜欢,他就什么都愿意配合一样。
  他抗拒的时候,顾莲沼尚无法自拔,他一配合,顾莲沼更是无力抵抗。好在他还惦记着柳元洵的身体,强忍住后,将人按进了怀里,“睡吧,不闹你了。”
  柳元洵在他胸前蹭了蹭,窝进他火热的怀里,很快沉入梦乡。
  待他睡熟,顾莲沼轻手轻脚地下床,命小厮备来热水。想趁着夕阳余温尚在,帮他擦一擦身子。
  这些日子,他是亲眼看着柳元洵瘦下去的,可当掀开被子,看清那副身躯时,依然觉得心头像被人狠狠拧了一把。
  以前的柳元洵瘦归瘦,可身上是有肉的,薄而润的一层包裹在他匀亭的骨架上,清瘦而俊逸。但现在,只有臀部和大腿处还有点软肉,剩下的地方,全是肉眼数得清的骨头,因为太瘦,关节高高凸起,撑得薄皮发红,看得人揪心。
  顾莲沼深吸一口气,拧了热帕子,认真而细致地擦拭着柳元洵的身躯,像是呵护一尊名贵而易碎的瓷。
  待全身拭净,他扯过被子将柳元洵裹住,坐在床沿,将他双足搁在膝头,拿着剪子缓缓修剪着他的指甲。
  这双脚生得极好,天神造人的时候,彷佛在这里刻意花了心思,脚趾莹润微圆,指甲泛着好看的粉。顾莲沼忍不住揉捏把玩,惹得睡梦中的人无意识蜷缩脚趾,直往被里躲。
  可他一动,顾莲沼就像被动起来的猎物吸引了注意力的豹子,一把攥住了他的脚踝,正要往怀里扯,忽然意识到他还在睡觉,便又轻轻松了手,看着那双脚缩进被子里,藏起来了。
  ……
  柳元洵从前总是睡得很沉,轻易醒不过来,可自从气血慢慢调养好之后,睡眠反倒浅了,半个多时辰便会醒一回。
  可他每次都是在顾莲沼怀里醒来的。他睡得浅了,拥着他的人反倒睡得沉了,搂着他的小臂一直勒得很紧,柳元洵每次醒来,都能看见自己腰上被压出来的那道红痕。
  这样紧的束缚,是个人就不舒服,柳元洵也不例外,可他又能从这样的束缚里感到一丝安定。
  他觉得自己的命就像风筝,风一大,风筝就要飞远了,顾莲沼的束缚就像是紧扯着风筝线的手,扯得太用力,风筝飞不起来,便始终只能在他身边翩跹。
  他静静端详着顾莲沼的脸,眸光在他眉心的红痕处停留了很久。
  如今细看,才发现这处痕迹并不是直直的一条线,而是像流云纹一样,是由上下两道红痕构成的。只是红痕太细,又并得太紧,乍一看便像是一道指节长短的竖痕。
  “阿峤。”柳元洵抬手推他,将他从梦里叫醒了。
  顾莲沼初听他声音,心脏便开始猛跳,以为他哪里不舒服,眼神刚聚焦,便是一眼能望见的恐惧。
  柳元洵推他的动作一顿,心口开始发涩。
  爱上病人的感觉,怕是比自己病了还难受。自己病了还有个舒服和不舒服的时段,可若是爱人生病,时时刻刻都是忧虑的,稍有风吹草动,便能吓得他心脏停跳。
  顾莲沼握住他的手,急声道:“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叫王太医?”
  “没有,我很好。”柳元洵挣了挣被他握住的手,道:“就是不想睡了,睁开眼看见你以后,忽然想为你画一幅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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