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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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择。”
  他忽然自报家门,眼神诚恳,甚至对你露出个别别扭扭的笑容。
  坦白来讲,你被吓到了。
  尤其是楼道声控灯未检测人员走动,光线一瞬黯淡,他的脸在明暗交接处变得模糊不清,低压压的气息令本就燥热的夏夜更为难耐。
  你没理由在本应是休息的时间见他,更何况,你属于“完美受害者”。
  李择急忙补充:“我已经被队里开除,现就算这样也不可以吗?”
  “不可以。”你冷脸甩门。
  世界终于清净了。
  经过他这么一搅和,你无半分困意,身体似乎还残留先前粘液湿乎触感。你打开抽屉取出镜子挂在墙壁,工字背心毫无预想中的肮脏,那里光洁一片,若非手臂残留的血迹,仿佛肘窝的鱼是你睡眠不足的幻觉。
  你索性拿起盆,准备去走廊尽头冲凉。
  叫李择的男人正开着门收拾纸箱,像只猫,那么大个人动作悄无声息,你盯着看了片刻,哆嗦着肩膀离开。
  筒子楼曾六边形,一边一户,中央是天井,纵使到了半夜,靠近栏杆体表仍会感觉到阵阵热意。
  淋浴间与厕所相对,没门没遮挡,明明是南方城市,却学北方一览无余的架势,搞不巧能跟别的大兄弟来个面对面照应。
  所以,这栋楼没有女租客。
  你走到浴室最里面,放下盆子与洗漱用品,水流劈头盖脸向下砸,你抹把脸,联想到五岁那年淹了稻田的磅礴大雨,以及死在脚边仅剩白骨的花斑蛇。
  脚步声犹豫靠近。
  李择来到相隔一个空淋浴,他将东西从高到低摆好,手忙脚乱调整温度。要么烫得闷哼,要么冰得倒抽凉气。
  难得放松时间被外人干扰,你忍住心中烦躁,跨过去将把手卡在中间偏左位置:“你就会调极热极冷吗,大少爷。”
  你讥讽他。
  他发现了你手臂内侧伤痕,表情欲言又止,但你不给他追问机会,退回原位,摆出生人勿近的冷脸。
  “我其实……不是警察……我爷爷……否则以我现在的实力,连刑警队都进不去。”
  “就占了个……名头,他们都有意见。”
  “再加……我顺势提出辞职……”
  浴室水流细密,李择声音含糊,他关掉了水龙头,打沫搓揉浴球的响动沙沙,你对他的过去毫无兴趣,并且加快冲洗速度。他还想再聊,见你始终无视,总算识趣闭嘴。
  浴室腾起白水雾。
  你对这东西无半分好感。
  不管哪种颜色,第一眼无法看透的不明物质总会让你联想到在水渠边装死的瘤子。
  你面无表情低头,大部分水流沿你身体淌到拖鞋边,还有几条越过你身体,飞溅到白雾里,分开一点点空隙。
  会有什么东西出来?
  你转身,沉浸自省的李择未注意它,你不动声色调大水流,试图用热水冲开。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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