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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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对方从海水里出来,斗篷已经被海水卷走,露出了一张不怒自威的脸,看着没什么表情,但已经能感受到她是强忍着怒火了。
  “清醒?”许沛言回想起那把扇子里的记忆,海里的女子,正是木知行的贴身侍女,现已是海渊之境的一等掌事使,名唤清醒。
  许沛言的轻声念叨并没有被听到,对方趁着她晃神难过的间隙,施法控制海水。于是海面上腾空而起的海浪犹如数千匹绸缎,缠上许沛言将她拉进海底深处。
  在许沛言落水的一瞬间,在水宫等待消息的木知行便感受到一股强烈得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灵气。那是同重雾散一样的,曾经让她无比心安的气息。
  她盼着这一天不知盼了有多久,是她日思夜想的人回来了吗?
  许沛言觉得自己刚落进水,就被人无比珍视地抱了出来,放在最近的一处礁石上。
  “雾散!是你回来了对吗?你可算是回来了。”
  这声音无比熟悉,可那一晃也是多年以前的事情。对方的呼唤带着哭腔,趴在她的耳边紧紧抱着不肯松手。嘴里念叨的,也是她很想念的人。
  许沛言的心这会儿像被大石头堵着一样,她很想念木知行,但也知道她盼着的重雾散现在回不来。而自己又和重雾散的气息那么像,她瞧着自己,活活像扒开她的伤口。
  许沛言伸手抱住木知行,轻轻唤了声:“知行姐姐,许久不见,我也很想你。”
  听到的不是熟悉的声音,木知行这才撑起身子,一脸惊讶地看着既陌生又熟悉的面孔。
  “不,你不是她!你为什么不是她?为什么气息那么像?”说着就要起身远离,但因激动失望而流出的泪却止不住,甚至滴到了许沛言的脸上。
  许沛言赶紧抓住木知行的手哭着解释着:“我是灵火啊知行姐!你还记得我么?”
  木知行听到灵火两个字,那是重雾散生前总惦念着的,作为她的枕边人,更不会忘。
  轻轻摸着许沛言的脸,感受些许熟悉的轮廓,木知行尚未愈合的心,又碎了。“对不起,你用命换回的雾散,为了救我,她......对不起,对不起。”木知行趴在许沛言的肩膀上,哭得没有力气再起来。
  “我知道,我知道她的,没事,没事。”抱着木知行瘦弱的肩膀,许沛言同她一起哭,在重雾散离开的这些年里,谁会不想她呢。
  陶歌弦和柴微是后赶过来的,看见木知行痛哭的样子,让陶歌弦想起重雾散刚牺牲的时候。这是她最不愿看到的场景,如今重雾散是否能真的回来还是未知,却让木知行如此难过。
  在拜把子的姐妹离去的日子里,她没有照顾好她的妻,一股愧疚自责感让陶歌弦无地自容。
  看着一旁好似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的清醒,陶歌弦拍拍她的肩膀道:“别往心里去,她们早晚有相见的这一天。但是,是谁给海渊之境递的信儿,你知道吗?”
  “冥界突然漏了一个洞,境主去了才知晓殿下你不在冥界,而冥界的令魂吏又守口如瓶。境主便又去天庭打探了一番,这才知殿下和天帝已被抓走了。”
  “冥界怎么会漏?”
  “在下去探查了一番,根据土岩上的痕迹来看,应该是鼠族干的。”
  陶歌弦深吸了口气,摘下代表着天帝身份的头冠捧在手里,如瀑的长发披散下来,随着烈风飘散着。
  “陛下你这是做什么!”柴微与清醒见状赶紧跪下阻止。
  陶歌弦苦笑着说道:“鼠族无非是埋怨言妹不喜欢岑琪琪罢了。可说到底,终究是我错了。倘若我不那么颓废,早些带着众神恢复往日秩序,沛言她也不用逼不得已出此下策。她无非是想让我好过一些。是我一直执拗不懂事。最后还让知行如此伤心。我真是......”她望着一望无际的天,对自己无尽失望道:“说好的想为三妹向人间讨要个说法,却到头来,伤了她最爱的两个人。”
  “陛下的心,沛言和我师父其实都明白的。”柴微轻轻触碰陶歌弦手上的头冠。见陶歌弦没什么反应,这才帮她将头冠戴了回去。“陛下愿意接手人间这摊子,那就还不算晚,只是希望这回陛下能亲自告知其他上神您的态度。定会有人愿意追随陛下您的。”
  陶歌弦拍拍柴微的肩膀,无事一身轻道:“微儿,天帝犯错,不会再得各路神的拥戴了,更不会有人追随。不过也好,此后我可以带着看石去各处看看,她说她还没去过我长大过的地方,我也该满足一回她了。”说完,陶歌弦凭空拿出一道圣旨,又将头冠拿下来郑重放于柴微手上。
  “这是我以天帝的身份下得最后一道圣旨,听不听,全凭他们自愿了。这头冠也随他们拿去。”
  “陛下,这......”柴微还想再说些什么,但陶歌弦已经飞身去到了许沛言以及木知行的身边。她也许久未曾看望过木知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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