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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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人怀疑是不是得了面瘫的程度。
  等待他回话的几秒间隙里,谈箴比他还要面无表情地想。
  ......他发现和容缄交流过程中怼他的次数成几何倍数增长。
  容缄往酒杯里丢了几块冰块,语调缓缓:“小绥,你现在对容玹,是什么想法?”
  谈箴小幅度地挑起左边眉毛,“容缄,你不觉得你问这个问题很多余吗?我的态度在刚才的阐述里还不够明确?”
  怼完结婚对象后,谈老师舒服了,才回答容缄的问题:“没有想法,非要一个概括的话,狗皮膏药。”
  许是和容缄有了固定的视频电话交流这一习惯,谈箴能从他这位结婚对象常年不变的波澜不惊脸上捕捉到一些几步可察的微表情———就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他笃定容缄笑了下。
  虽然放在他那张脸上,等于没笑。
  “容玹不会再出现在沪城。”说完后,他端起酒杯抿了口。
  不是不会出现在他眼前,而是沪城。
  谈箴思索几秒:“.....你不会把他发配到非洲分部去了吧?”
  “他还不配。”容缄语气淡淡,“送他去德国镀个金,救救他的蠢脑子。”
  ———在德国留学的三年将是你人生五年中最难忘的七年。
  谈箴脑中闪过网友对德国留学的吐槽,换位思考下,如果他是容玹,还不如选择去非洲待着。
  “小绥。”不知是喝了高度数酒还是顶灯的缘故,容缄的眼睛看上去比往常要亮一些,一错不错地盯着你看时,也更具备侵掠性,“你能和我说这些,我很高兴。”
  谈箴愣了下,随即垂下眼,避开和容缄对视。
  这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不过是避免日后麻烦的知会罢了。
  通话接近尾声,容缄那边似乎有人敲门请示,他简短应了一声,转回视线对谈箴道:“我这边还有事,先挂了,晚安。”
  “嗯。”谈箴应了一声。就在容缄的手指即将触到挂断键的瞬间,谈箴的声音又响起,语调是一贯的不咸不淡,目光没有看镜头,像是随口一提:“胃不好就少喝冰酒。”
  话落,他的指尖先一步滑到挂断键上。
  露台上那场近乎撕破脸的冲突,如同投入深湖的石子,激起的涟漪很快被更汹涌的日常淹没。
  容玹带着陆宁晚频繁出现在各类社交场合,姿态愈发亲密,几乎形影不离。刻意营造出“浓情蜜意”的假相,像一层精心涂抹的油彩,试图遮掩内里的空洞与某种急于证明什么的仓惶。
  流言蜚语在特定圈层里发酵、变形,最终成了“容家两代人为情反目”的狗血谈资,供人茶余饭后咀嚼。
  谈箴对此置若罔闻。
  他像一尾沉入深海的鱼,彻底隔绝了水面之上的喧嚣浮沫。
  他继续沉浸在《深渊回响》的拍摄中,张年导演要求严苛,每一场戏都是对角色灵魂的深度挖掘和重塑,将他原有的表演认知不断打碎又重塑。
  下工回到落榻的酒店,即便再累,意志也还要强撑着翻几页华影表演系研究生的备考资料。
  剧本分析、理论专著、戏剧史论……酒店套房小客厅的地毯上经常散落着翻开的书籍和密密麻麻的笔记。深夜的灯光下,只有书页翻动和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作伴。
  谈箴做什么,都喜欢全力以赴。
  容缄则身处旧金山,北美分部的蓝图从纸面铺开为现实。收购、整合、谈判、博弈……他的名字开始频繁出现在财经版块冷硬的报道中,伴随着一连串令人咋舌的数字和项目落地的消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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