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1 / 4)
因与殿下议亲,婚前再没遇到那些人的挑衅,日子过得平坦顺遂,仿佛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在否极泰来。
若能一直居于公主怀中,他可以忘记九原之战,忘记那些仇恨喧嚣、死亡鲜血,只做她一个人的谢寒商。
原本,他是这么想的。
八月初九,秋风习习,落叶满上京。
城阳公主大婚。十里红妆,万人空巷。
当日,谢寒商骑马街头,九原之战之后再度露面,没有众人想象中的颓郁之气,仍是清姿磊磊,若岩上松,如涧边风。
曾经的上京城第一公子,红装华裳,簪花佩玉,风流倜傥,着实令人惊艳。
大婚之日,萧灵鹤骤见佳人,仙人姿貌,如梦中云,云外雪,雪中春,霎时花迷人眼,心跳怦然。
想到这般美貌的男子属于自己,萧灵鹤心口发烫,禁不得想要玷辱其身。
红烛幽深处,她欺他数回,见他皮肤白皙,色泽皎然,遍布红晕却更显出清透,比她这个女子还要晶莹无瑕,她一时生出恶念,竟动用了压箱底的东西。
皮鞭落在肌肤上,红痕斑驳,更衬洁白。
他明明被鞭打得很疼,却不说话,一夜默忍。
记得后来,她将他手脚都锁在床围上,命令他:“你趴在床上,不许动。”
他竟也愿意配合,只是偏红的眼,泄露了一丝抗拒。
萧灵鹤没有恻隐之心,完全被那种孩童般的恶劣与残忍支配,一手抓朱砂笔,一手抓住他腰,将他零零落落的长发自肩膀上拨下去,命令他:“背后好多头发,你把它咬住,不然本宫画不成了。”
谢寒商闭上眼,屈辱地咬住自己的发尾。
狼毫沾染了朱砂,丝滑地落于他的脊背,留下点点红梅。
他紧闭的双眼,睫羽颤抖。
为何。
公主殿下,会对一个一面之缘的陌生之人伸以援手,百般袒护。
却对他,已经与她有了肌肤之亲的他,如此残忍戏玩。
果真是他的原罪,是他不配么。
朱砂笔在那片骨肉匀亭的雪背上,留下了几枝萧萧疏梅,又画了两朵摇曳牡丹。
萧灵鹤对自己的画技鲜少有如此满意过,恰逢篱疏来送水,她扔了画笔,笑吟吟说:“篱疏,你过来看我的画,看本宫画得好不好?”
谢寒商微微怔忡。
殿下竟不顾忌他衣不蔽体,赤身狼狈,还要让她的婢女来看。
篱疏道要进来,谢寒商忽地发了狂,他乱扯动起锁链,锁链剧烈地敲在床榻和木质的围栏上,砰砰作响,惊得萧灵鹤呆若木鸡。
一息之后,她突然意识到驸马不想给别人看,于是她飞快地拾起他的红衣,将他倾身抱住,绕住他身:“篱疏!你别进来了!出去吧!”
篱疏出去了,房间里再未有动静。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