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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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来似能洗脱误杀忠良的罪名,官家正襟危坐:“宣!”
  郑泰的脸已经涨成了猪肝颜色:“孙郃!我与你素日没有冤仇,你今日为何要替人伪造证据,构陷我儿?你难道当真无骨,忘了你的儿子孙则,是如何因谢寒商的贪功而亡?”
  面对郑泰的挑唆,孙郃面不改色,不急不缓地从怀里掏出另一封奏疏:“启奏官家,臣还有本奏!”
  郑泰一愣。
  官家讶异:“哦?孙卿家还有奏本?呈上来!”
  孙郃将另外一本奏疏上达天听,同样向满朝文武解释奏疏内容:“臣要弹劾!”
  同平章事干了御史台的活儿,白怜幽站在人堆里,诧异之际,往谢寒商沉默无话的背影望了望。
  直觉今日的闹剧和这个惜字如金的人脱不了干系吧。
  孙郃接着把剩下的话说完:“臣要弹劾,原广平军督帅樊燮,任人唯亲,草菅人命,见死不救,诬陷忠良!臣还要弹劾,原细柳营斥候郑修,结党营私,卖官鬻职,违抗军纪,戕害同袍!”
  还有郑修的事儿。
  郑泰暴跳如雷:“孙郃!”
  他这剑已经调了个方向,当即恨不得杀孙郃于殿内。
  这只是虚晃一剑,故意吓唬孙郃,令其闭嘴,不敢再攀咬自己已经死了的孩儿。
  但他的剑,却被谢寒商所擒获。
  虎口一麻,指骨松脱,谢寒商空手夺白刃,将尚方剑拿在了掌中。
  他夺剑之后,却又立即反掌交还郑泰,平声道:“郑太尉何故急着杀人,不如等孙大人阐述奏疏,官家议定不迟,郑大人急不可待,恐怕贻人口实。”
  “我何时想杀人?”郑泰暴怒。
  此时郑修之死的焦点已经被孙郃两道奏疏所转移,众人关注的是樊燮与郑修对细柳营覆亡的推动,是否就如孙郃所言——
  九原之战,祸起于萧墙之内。
  官家看完了孙郃的奏疏,好奇地问:“杜相,今日为何一直不说话?”
  杜相越众而出:“回官家,臣以为郑修之死因其渎职,祸首在己,与官家无尤,倘或郑太尉为其子而迁怒官家,官家或可抚恤,请诏罪己。至于孙大人弹劾樊燮与郑修当年戕害同袍,致使细柳营全军覆没,或当细究。如证明属实,则需定罪。”
  满朝文武陷入了沉默。
  *
  “你如何就敢肯定,这些人不会联合起来反对调查旧案?你别忘了,他们之中不少人的子侄当年都在广平军中,参与了对那支细柳营的背叛。”
  金玉馆内,萧灵鹤翘着细腿靠在软椅上吃葡萄。
  对面一尺之地站着一个恭恭顺顺的驸马。
  他犯了错,十分沉默地等候殿下发落。
  萧灵鹤将一块葡萄皮吐到银盘里,甜津津的汁水在唇中泛滥。
  他挨了片刻,终于道:“我以为,他们只会投机钻营,见风即倒,将一切罪责都推到樊燮与郑修身上。尤其郑修。已死之人,百口莫辩。”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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