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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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遗在离开比武场后,便去相土住的地方找到了她。
  “这几年间你修为真是进步神速。每场比武看下来,你的修为,恐怕除了长老们,没多少仙君能比得过你了。”
  相土道:“说得太过了,这几年也不过就是照常修炼。”
  李遗笑着把阵法册子接过来道:“我看有两个阵修的长老,似乎是想跟你要这个阵法册子,但你走得太快,他们都还没来得及开口。”
  “阵修的长老拿走阵法册子,无非是看怎么布阵。你要真想知道当初是怎么解开封印的,就老老实实去找风吹雁。听说你师尊这几年也研究阵法,但是他的能力还不够火候。”
  李遗打开阵法册子,仔细地端详上面记录的阵法,看好半天,却发现怎么也看不明白布阵的步骤,只好收起来道:“我师尊本来就不是阵修,在阵法上的造诣,肯定不能和从小修阵法的风吹雁比。他在剑法和铸器上的造诣都是顶峰,之前还听说,他和东君仙尊比武,打了个平手。而且,他前段时间还击杀……”
  相土抬手打断他,无语道:“闭嘴,我没说你师尊不好。”
  李遗笑着伸出手指,比了个不说话的手势,相土继续道:“风吹雁在回扬州后,就抛弃了剑术,专心苦研阵法,听说他在阵法的造诣,已经快超过他父亲了。只需要给他时间,能把赎罪书封印的阵法弄明白。”
  像《赎罪书》封印这样的高阶阵法,解开它不能靠蛮力,只能靠巧劲。越是高阶的阵法,越是需要天时地利人和,能真正解开的人就越少。
  李遗心里明白,只要弄清楚解开的方法,便能一条条筛选,找出能解开阵法的人。只有把人揪出来,对簿公堂,才能真正还自己一个清白。
  相土又道:“尽快去扬州,别把事情拖得太久。”
  谈到这些事情,李遗的神色认真起来,点头道:“我明后天就走,从这里到扬州,再怎么样也需要好几天。风吹雁研究阵法又得很长时间,这一去一回,不知道又得花多少时间。多抓紧点时间,这些事情才能早点了结。”
  相土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脸色不虞,微眯着眼睛问道:“当时在比武场,你怎么会被发现?这么几年,你没点长进吗?”
  说起这个事,李遗也无奈,叹息一声道:“本来一直藏得很好,没被任何人发现。但之前带着橙黄橘绿去接委托,在城里遇到了个人,是被那个人认出来的。本来我不认识那人,对那人也没有一点印象,但他却能一眼认出我,还跟我争执了一番。然后在进山的时候,他还带人在那儿守着,打过一场后,我才进的山。今天白天的时候,他一见到我,就跟疯狗似的,咬着我不放。我也不明白和他有什么仇怨。”
  相土又听他说起那人的相貌,心里有了眉目,便跟李遗解释了一番。
  原来承梦此人,刚进门派时,也不叫承梦。在见到应梦,并且为之神魂颠倒后,他给自己改了承梦这个名字。他这人在修炼上没太大的本事,但唯独有个特别之处,就是推算能力非常强。这要是放在民间,高低也是个名垂千史的捕快。
  但他最喜欢做的事,是从各个人口中,拼凑应梦的一切。如果说世上有人比应梦更了解应梦,那这人一定是承梦。他痴心一片,但也从来不对应梦表明心迹,他就只是喜欢拼凑应梦这个人,为应梦做事,为应梦扫除障碍。
  要不是在除了应梦的事情上,承梦都是正常的,不然大家都得以为他是失心疯了。
  李遗听得直摇头,没想动其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关系。
  “那这样看来,承梦应该是知道了我和应梦之间的事情,作为应梦的狗,一看到我,迫不及待就要冲上来咬我一口。归根结底还是我和应梦的恩怨。但我一直都不明白,我和他之间究竟有什么仇什么怨。应梦每次看到我,也总是一副不开心的样子。”
  弄不明白,李遗也懒得弄明白。他收好阵法册子,从袖子里拿出几页纸递给相土。
  比武大会已经结束,橙黄橘绿得把重心转移回炼蛊上,不能再每天来练剑。但修炼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他们练剑的时间少了,必然会有所下降。
  李遗花很多时间,把自己对剑术刀法的理解,用简单易懂的语言记录下来,还根据每个人的强势和弱势,写了改进的方法和步骤。
  把事情都交代清楚后,李遗跟相土告别,回了秋殿。
  他辛苦准备行李到半夜,第二天醒来时却发现天空下起冰雹。栗子大小的冰雹从天上砸下来,把树枝上的树叶全部砸了下来,乱七八糟地堆在地上。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是一片狼藉。
  噼里啪啦的声响,每一声都昭示着破坏。
  这个时节,并不是会下冰雹的时节,李遗有点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李遗让自己冷静下来,耐着性子在秋殿又等了一天。然而第三天,他正准备出门时,本来晴空万里的天又下起了冰雹
  心中不详的预感更加强烈,李遗眉心直跳,无论怎样都难以平复心中的不安。揣着一颗慌乱的心又过了一天,在第四天,他才刚醒,就听见冰雹砸窗的声音。
  李遗心绪纷扰,天降异象,连续三天,他不得不打消出门的念头。这样不详的征兆,是万万不合适出门的,他坐在案桌前,认真抄了七天的经文。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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