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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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藏反手把门关上,把水提到徒弟旁边,就看见徒弟在水里蜷缩成一团,眼神闪躲,丝毫不敢直视他,一副心虚又鬼鬼祟祟的样子。
  木桶里的水很是透明,水里的情况都看得清清楚楚。李遗头微微偏过去,把自己缩得更小一团了。
  白藏说了句什么,李遗没听见,问道:“师尊,你刚刚说什么?”
  白藏伸出手指,在徒弟胸口点了点,凑到徒弟耳边道:“大逆不道。”
  解开听觉,李遗这次听见了,低着头,满脸通红,一动也不敢动。呆楞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自己其实还在沐浴。
  所以自己接下来,应该用水把自己冲一遍,才穿上师尊给他带回来的衣物。
  想是这样想,可他意识不太清晰,动了动,四肢都不听他的使唤,怎么也站不起来。
  余光瞥见师尊嘴角的淡笑,他又找回些力气,从水里站起来,用师尊提来的水把自己从头到脚冲干净后,他随手披上衣物就跑了。
  站在门前,他却意外地发现门打不开。正疑惑间,就感觉到师尊走到了他的身后。
  “你背后是什么?”
  第66章
  李遗下意识拉紧上衣道:“没什么,只是之前受过伤,留下了一些印子。”
  白藏伸出手,指尖正要触碰到徒弟的后背,徒弟就猛然翻了个身,把背抵在了门上。好半天才道:“师尊,你就别看了。”
  白藏看着心神不宁的徒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轻得像是一根羽毛掉在地上。
  但这足够李遗听见了。
  李遗道:“师尊,我今天真的知道自己做错了,你就把门打开让我出去吧。”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些急切的恳求,还有些委屈。好似他的师尊,又做出了很过分的事情。
  白藏又嗯了一声,还是放李遗走了。
  师尊的神色始终淡淡的,看上去并没有把背后的事放在心上,这让李遗松了一口气。在没有彻底弄清楚诅咒纹之前,绝不能让师尊看见。
  白藏的确表面风轻云淡,但在徒弟离开时,死死盯着徒弟的背影。甚至在徒弟离开良久后,才关上自己的门。
  他坐在窗前,想了很久,实在有很多可以供他思索的思绪,每一条思绪的另一端,都连接着徒弟。
  为什么徒弟那么害怕?为什么徒弟不想让他知道?这是什么时候有的?
  更重要的是,那究竟是什么?
  他绝不信那是什么简单的伤疤,在快贴上徒弟的背时,他分明感受到了邪祟的气息。虽然这种气息很淡,但绝不弱势。
  一般情况下,邪祟的气息和活人是没办法共存的,但总有些特别的情况,比如说邪祟的诅咒。
  他一开始只是单纯地想,想邪祟本身,想着想着,就怪起徒弟来,硬生生想出了不少怒气。怒气一旦想出来,就越积累越多,以前已经消散的怒气,被他这一想,一下子就聚集了起来。
  或以前或现在,或大或小的怒气,组成了个结果——这个徒弟,实实在在做得过分。
  这个结果让他难以入眠,在窗前坐了很久。把徒弟从前往后,从内到位批评了一通。
  但物极必反,想了徒弟极坏的地方,又难免想到些徒弟的好处。
  徒弟也还是有不少的可取之处,至少乖巧伶俐,很听他的话。徒弟也还很依赖他,一直围着他这个师尊转,一定要待在他身边,离不开他。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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