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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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衣人却已先她一步,侧身闪入店内。他动作迅捷,目标明确,径至后院柴垛旁,抄起倚墙柴刀,略一掂量,旋即手起刀落。
  动作干净利落,力道精准,劈开的薪柴被他码放得整整齐齐。
  “你!”与应追至后院,见他自顾忙碌,气结,“我已言明不必!”
  白衣人手下不停,头也未抬:“告示已揭,契成。”
  “何来契成?我未应允!”与应急欲上前阻拦,却被他一个利落旋身避开,他抱起劈好的柴薪,走向灶房。
  “柴火已劈好,工钱日结。”他放下柴火,又拿起水桶,熟门熟路地走向院中的水井,开始打水。
  与应看着他行云流水般干活的背影,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打?她此刻的状态绝非对手。骂?此人油盐不进。赶?他似乎打定主意赖着不走。
  “你究竟意欲何为?”她站在灶房门口,感到无力。
  白衣人放下水桶,转身,面具后的视线落在她苍白的面容上:“做工,取酬。”
  恰在此时,老李粗嗓响彻前堂:“阿应老板娘!再添二两烧刀子!这碟毛豆见底啦!”
  与应无奈,只得返身招呼。她刚执起酒提,一只覆着白手套的手已伸来,极自然地接过她手中酒提与粗瓷碗。
  “我来。”白衣人行至酒坛前,量酒、倾注。他将酒碗端给老李,顺手又取过柜上另一只空碗,走向王货郎:“温米酒?”
  王货郎愕然看着这突兀现身的白衣人,又望向柜台后的与应:“呃……正是,要温的。”
  白衣人颔首,麻利温酒去了。
  “老板娘,这位是……?”老李好奇。
  与应揉了揉胀痛的额角,看着那抹在店堂间穿梭斟酒布菜的白影,心中百味杂陈。随口应道:“新招的伙计。”
  “哦?伙计?”老李兴致更浓,“怎还覆着面具?神神秘秘的,敢问这位兄弟……高姓大名啊?”
  白衣人正将温好的米酒置于王货郎面前,闻言动作未滞,亦未应答。
  与应瞥他一眼,见他无自报家门之意,便漫不经心代答:“狐狸仙。”
  “噗!”老李一口酒险些喷出,“狐……狐狸仙?哈哈哈!老板娘真会说笑!这名号……绝了!”
  王货郎亦忍俊不禁,刘婶更是笑得前仰后合:“哎哟喂,阿应啊,你这伙计名儿可真别致!”
  狐狸仙……
  白衣人身形微僵,旋即复归如常,只沉默收拾桌上杯盘狼藉,似默许了这称呼。
  第69章
  酒水营生渐稳,与应瞧着老李他们常嫌下酒菜寡淡,又念及后院那几只日渐丰腴的鹅黄雏鸡,一个念头悄然萌生。
  制点心。
  做些甜糯暖腹的,既可佐酒,亦能填补她日渐空乏的脾胃。念头既起,她便开始琢磨,江南水乡,点心精巧,她忆起一味酒酿圆子。
  这日晨起,客未至,与应早早便在灶间忙碌。取细糯米粉,舀井水,徐徐注入,指尖力道轻柔,缓缓揉捏成团。
  揉就的糯米团莹白柔韧,置于粗陶敞口盆中,覆湿布醒着。又启一小坛自酿甜酒酿,坛封甫揭,清甜微醺之气瞬间氤氲开来,混着糯米清气,竟引人几分期许。
  醒好的糯米团搓作长条,再掐作指甲盖大小的剂子,于掌心一捻一揉,一颗颗浑圆玉润的糯米圆子便滚落撒了薄粉的竹匾。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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