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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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低着头比较着自己。
  姮沅把谢长陵送来的好东西都给了她用,姮沅不叫她时,阿暖就躲在屋子里往身上抹抹擦擦,有一样膏药最神奇,在身上敷个一日就能又痛又痒地蜕皮,若能熬过四五日疼痛不去抓挠,就能长出白嫩的新皮肤。
  阿暖就靠着那个东西,把粗糙的肌肤换了,连茧子都没了,可是她吃了那么多的苦,和姮沅站在一处,还是不如她。
  阿暖咬了咬唇,她不想在这种地方还要被姮沅比下去,便暗暗下了决心,打算去吃宫廷里的秘药,要把身子养得更嫩更白更丰满,无论如何,都要比姮沅美上一万倍。
  第61章
  ◎他终于明白了什么是思念。◎
  谢长陵在外领兵的时候,想起姮沅的日子不多。
  他到底是杀伐果断的权臣,征战沙场的大将,到了血雨腥风的战场,骨子里的冷血立刻就占据了他的上风。
  不断有人死去,他在军帐里也不断地把这些同吃同住的士兵当作棋子,哪些是诱饵,哪些是前锋,他一一安排驱使,毫不手软。
  在战鼓雷鸣中,谢长陵真的很少想起姮沅。
  匈奴最后一次攻城战结束,他制止了手下军士想要开城追击的打算,鸣金收兵。
  士兵们清理搬运着城墙上的尸体,谢长陵绕过他们往城下走去时,却忽然想起了姮沅。
  是那种很突然的,没来由的想念,却很具象,他想,如果姮沅在这儿就好了,这样他可以抱抱她。
  谢长陵不是很能理解这种想念,他回到军帐里翻了下这个月的书信,因为他在这儿,军报不必往长安送,政务也暂且交给了几个可靠的大臣,因此两地之间的书信并不大多,寥寥几封都是关于政务。
  他没有给姮沅寄过书信,姮沅也没有给他送过。
  这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因为出征前姮沅就和他说过,除非他写信去,不然她不会主动寄信。
  理由自然是五花八门,甚至称得上冠冕堂皇。但因为谢长陵一直没想起姮沅来,于是理所当然的,就连那些灰头土脸的底层士兵都能隔三差五地收到家信,他这个堂堂的皇上,却连一句慰问都没有。
  因为担心会打扰他,因此不敢随意寄信,除非谢长陵能先行写信。
  回想起姮沅的理由,谢长陵抿了抿唇。
  简单地收拾过战场,就要举行庆功宴,夜晚降临,篝火连天,烤羊肉的香味能飘出十里,琵琶弦声激昂飞天,守关的将士们大多性情豪放,加之与谢长陵有同袍之谊,在宴席上就显得很放松,纷纷来敬酒,谢长陵不会扫他们的兴,一杯杯地喝着葡萄酒。
  酒酣耳热,大家都变得很放松,有的开始唾骂小皇帝,有的开始痛哭去岁枉死的军士,哭着哭着,又变成了集体向谢长陵磕头,谢长陵哭笑不得,赶紧叫人扶他们起身。
  胡子拉碴的大将军泪眼汪汪:“若没有陛下,还不知道这国土会如何分崩离析。幸好陛下英明,没叫贼子害了性命,实在天佑我朝。”
  谢长陵:“若非诸位将军骁勇善战,光靠我一人,也没有今日的胜利,我与诸位共饮一杯。”
  诸将受宠若惊,纷纷起立,与谢长陵满饮一杯。
  热热闹闹的,一场酒喝到三更天,最后大家脚步虚浮地互相搀着离开军帐,唯独谢长陵双目清明,叫住其中一位将军:“我之前见你与家人写信,满满写了四大页,能让我看看写了什么吗?”
  那将军本喝得天旋地转,一听这话,脑子顿时清明,他睁大眼看向谢长陵,心里嘀咕起来不知皇帝为何突然要检查他的家信,谢长陵笑着解释:“实在是想给家里写信,却不知该如何落笔。”
  将军瞪大了眼,很是不可思议的样子:“陛下,不会写家信吗?”
  谢长陵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将军亲自帮忙研磨铺纸,双眸灼灼地盯着谢长陵执笔的手,他虽比谢长陵年长许多岁,可论带兵打仗还是不如谢长陵,在谢长陵还是大司马时,他就很钦佩谢长陵,现在谢长陵反对昏聩的小皇帝逼宫成功,他更将谢长陵当作无所不能的神人。
  可是这样的神人,竟然不会写家信!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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