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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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录没出错的话,你的发热期一向是稳定的,”钟无冬翻着储物箱寻找抑制剂,除了日常款,并没有发热期专用的强效款,但有总比没有强,温泽南听到了他撕开包装的声音,气若游丝地闷闷的说:“没用的,等程恪过来。”
  没错,只有程恪的信息素能安抚他。
  钟无冬捏着抑制贴含胶的一角,黏糊糊的粘在指尖挫甩不掉,他只好角对角折起来收好丢掉。
  温泽南又在加大合成信息素的用量,旋钮和按键按得咔咔响,车内的温度已经不能再冷了,钟无冬咽了口唾沫磨了磨嗓子,抓走车里的烟,下了车。
  他抵在车门上,点着了烟。不远处就是海岸线,细细地去倾听是能听到海浪卷向沙滩上的汹涌声,热带灿烂的阳光烫暖了他从车里带出来的寒气。
  可一根烟没有燃完,手指尖还没有晒热,海风还停留在耳边。逆向急刹声,打破了所有。
  程恪开的车轮胎恨不得撞上温泽南车的引擎盖。他阴沉着脸下了车,蓝色的眼眸闪着森然的光,步伐很快,没两步就走到钟无冬的面前。
  钟无冬猛吸了一口,脸颊上的肉下凹,优越的骨骼线条增添了一份反叛的味道。大团的烟雾堵着喉咙,他皱着眉头想慢慢消化尼古丁的刺激,却被迎面向他走来的程恪夺去了手里的烟头,死死的在脚下踩灭。
  钟无冬挺起身子站离车门,大拇指往里面戳了下,“别太过,他可能是被什么刺激到了,并不是发热,临时标记一下就行。”
  程恪压着眉头,“那真是辛苦你了,钟医生,”阴阳怪调得有些不正常,“陪着他。”
  钟无冬舔了舔抽烟后发苦的嘴唇,身子回缩又靠在了车门上,眼睛不敢往程恪脸上看,躲躲闪闪地盯在他的胸口:“这是我的工作。”
  程恪冷面盯着他沉默了一缓,抓起钟无冬的手塞给了他一管抑制剂:“去吧。”
  这是一管定制抑制剂,包装上只保留生产日期,液体像液体黄金一般在剂管中闪着光,拔走拴头的时候,温泽南抬头看了一下:“谁的?”
  “程恪给的。”钟无冬给他注射了进去,温泽南僵硬的肌肉慢慢放松了下来,座椅放低平,他躺在上面看上去很累:“我要睡会儿,你让程恪带你去吧。”
  “去哪?”
  温泽南揉着眉心,嘴角抿了又抿:“萨利,那个杂志上的小男/妓。程恪是费了一些功夫,本来我想带你去的……”他的声音越来越小,逐渐呼吸平稳的睡去了。
  程恪背对着站,宽厚的肩膀分割着天空和海面。
  “温先生好多了,”钟无冬说,“这次临时的假性发热会造成他本月发热期的延后,如果你们有需求,还是得考虑下他实际发热情况,”程恪转过身来,沉沉的望着他,钟无冬继续说:“我会跟在他的身边,直到顺利拿到他的发热信息素样本,你放心,之后我就不出现在你面前了。”
  “那你又要去哪?”程恪斜眉问,有点要吵架的意味,“又回到齐沐阳那里?”
  钟无冬平静地丈量程恪的坏情绪:“你对我的道歉有意见,不如大大方方的报复我得了,打我一顿,骂我也简单,或者用钱还是权利随便都行。”
  程恪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他是用钱和权利做了些什么,到头来想想没有一个和报复扯上什么关系,总是他幌着名头小心翼翼的在靠近他。
  “没有,不会。”程恪转过身否认钟无冬的话,面朝着海平面望去,“你别把我想得那么坏,那么没良心,不信你电话去问鹿琏,他家的疗养院慈善项目是不是我牵头的。”
  “没说你坏。”钟无冬让了一步。
  “那我是不是很好?”程恪转过身来问他,本来是一句有点暧昧不清的话,被他瞪着眼睛认真的提出来,钟无冬甚是得过且过的敷衍他,“还不错吧。”
  程恪这时的嘴角才见软化,笑意在寒冰似的眼底融化:“那还差不多,跟我走吧,去见你一直想见的那个小孩。”
  他打了个电话,没一会儿小郑一骑绝尘的来到温泽南的车边,钟无冬这才放心和程恪离开。
  路上,电台里播放着N地区关于化学厂骚乱的最新消息。公布的起因是化学厂违规泄露导致数名员工及部分当地居民出现恶心呕吐等重金属中毒的症状,受害者们数次诉求金钱索赔却被化学厂置之不理,积压的怒火这才撩起。
  新闻里没有听到有关腺体异化病毒的报道,钟无冬掏出手机给王队打了个电话。
  挂了电话后,程恪把车停好:“疫苗入海关了?”
  钟无冬扯开安全带:“嗯,今天晚上就能入冷库,明天我们会按原计划施行。”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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