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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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狼默不作声。
  “七日后大军开拨,南攻大宁,”她闭上眼睛,再睁开时,已然是勃然杀意,“我要这窝毒虫陪葬。”
  3第37章
  大宁的战火将燃起来时,北狄的宫禁仍是寂寥无比。
  楚睢失子后,一直有些呆呆的,平素的诗书一概不翻,原本在楚家,他的桌上总是叠着一摞一摞的公务,如今在北狄,一无公务要他去做,二无朝堂让他去上,从前忙里偷闲,如今只空空地坐在窗前。
  她并没有立即去上前线,只是从传信官越发匆忙焦急的脚步中来看,赵亭峥大概也不会在长宁待太久。
  楚睢垂了垂眼睛,他不太在乎了。
  他忘记了失去孩子的痛苦,可他的身体还记得,那个孩子在他身体中待得太久了,他的身体已经为哺育和生产做出了准备,空荡荡的小腹和分外寂寥的宫殿,让他偶尔会分不清真实与幻梦。
  孩子真的走了吗?还是一切都是一个噩梦,它其实已经好好地生了下来,被宫人抱去睡觉了?
  他会听到婴孩的哭声。
  那个孩子再过一个月,也会在温暖的怀抱里哇哇地哭,它很爱撒娇,大抵是个粘人的孩子,过上半年一年的,兴许就会张开嘴,模模糊糊地喊他爹爹。
  耳边常常萦绕的哭声,令他感觉孩子没走。
  如果愚鲁之人也罢,偏生他早慧敏锐,明知幻梦,明知不可能,他清醒无比。
  楚睢开始变得比在大宁孤身的三年更加憔悴,像一株带着生机的花,一点一点地枯萎下去,夜间的宫禁静得让人害怕,他听着外面呜呜的风声,睁眼到天明,再面不改色地喝下。
  直到一天,他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
  宫人进来送药,一进便看见他倒在地上,当啷一声砸了汤汤水水,失声喊道:“来人,快来人!楚郎君出事了!”
  似乎很是兵荒马乱,宫人的脚步比传令官的发信还要手忙脚乱,他在一片沉水似的混沌里睁开眼睛,女人的脸,男人的脸,老人的脸,年轻人的脸,张皇失措地在他榻前晃,每个人都焦急,每个人都陌生。
  每个人都陌生。
  他有些失望,忽然就不想醒来了,于是重重地闭上了眼睛。
  殿外的赵亭峥急得把石砖磨下去两层,偏偏又不敢推门进去看看楚睢,她怕楚睢本就精神不对,再一见她,病情更是雪上加霜,于是直到半个时辰、里头的太医终于出来回话时,她才敢出声,心急如焚道:“怎么回事?一天天的药都好好吃了,为什么会突然晕过去?”
  太医不敢隐瞒,磕头道:“殿下,楚郎君的身子已经一日日地好了起来,身上什么病也没有……”
  话没说完,赵亭峥就骂人了:“那他怎么晕过去了,啊?!”
  这副模样倒叫太医没那么哆嗦了,他小心斟酌片刻,道:“殿下,人道是,心疾难除,楚郎君虽是男子,但骤然失子,难免心中伤怀,兴许这心结,还得殿下来解。”
  /:.
  赵亭峥陡地愣住了。
  太医觑着她的神色,又小声说:“臣的娘子生产时,臣将她娘家的家眷接来了府中,臣斗胆进言,这种时候,娘家人比什么都要紧。”
  太医院消息没外面发达,他又是醉心医术的,只知这是赵亭峥的侍君,不知楚睢的来路,更不知道其出身。
  赵亭峥若有所思,片刻,道:“我知道了。”
  破关后,大宁终于见到了北狄的狰狞面目,铁骑来势汹汹,又身负奇兵怪武,守城兵士拿冷铁浇筑的长刀,而外头北狄人的刀竟比大宁的兵器尖锐锋利十倍!以当前工艺,这几乎是完全不可能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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