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3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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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恨嗔痴,情天恨海。
  不光是赵亭峥,还有他。
  他不可能当那孩子的死去是轻描淡写,赵亭峥亦不会将那两箭之叛抛去脑后。
  只是爱恨与血肉痴缠,早已难舍难分,比恨先到来的,是死死不肯松开的手。
  从前赵亭峥的恨和爱都很单薄,自小在冷宫长大的孩子绝不可敏锐而多思——她瞧着很混账,心里却早把七情六欲当废物丢了。
  爱恨来得迟钝的人,注定要比旁人猛烈刻骨,他们要纠缠一辈子的,生前死后,再不安宁。
  自他前,风平浪静,自他后,永不安歇。
  南狼一怔,反应过来后,沉默片刻,哑口无言地嗤了一声:“谁信。”
  而楚睢的神色却让他没法把这两字说得理直气壮。
  旁边护卫的宫人有些紧张,他挥手示意二人不必上前,平静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殿下忙碌,南将军若寻殿下有事,楚某可代为转告。”
  这么说得和他是内人似的。
  南狼憋屈片刻,心想,赵亭峥一日日忙得脚跟不沾地,兴许楚睢找的确能快点儿,于是果断道:“你替小爷问问老大,内鬼揪出来这么久,怎么连个信儿也不给放?姐姐差点丢了命,这事必须得早早有个交代。”
  内鬼?
  楚睢微微敛眸,片刻,道:“楚某记下了,南将军可等待殿下通传。”
  再留下去好像也没什么必要了,南狼看着楚睢,片刻,冷哼一声。
  北狄之战,北山出事,他违抗军令带兵出城,长宁因此被围困,陷入绝境。
  若没有楚睢,长宁被屠了,于他而言,就不是三十军棍能解决的事了。
  论平常,这是过命的交情,他绝对就拉着和人拜把子了——可偏生这人是楚睢。
  不忿地瞥了他一眼,南狼也说不出难听话了,于是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忽然间,楚睢冷不丁道:“南将军戴着的指环不一样了。”
  他低头一看,嗤道:“大男人换个东西戴有什么稀奇的,赏你几个?”
  要不是北山揪他耳朵揪得手疼,他连耳朵上也日日换,脖子上也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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