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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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朝初立,缉事厂都督的位置岿然不动,仍由晏方亭坐镇,明眼人早看出是怎么回事。趁着晏方亭新婚大喜,一波又一波官吏赶来拜贺,珍宝礼品堆得比山还高,礼单接在一起能绕满一整个庭院。
  冷冷清清的晏宅也因此添了许多人气。
  大多是寒窗数年考中的进士,文采斐然,各种吉祥话信手拈来,只是温澄细心留意过,没人祝愿他们早生贵子。
  一想到这,温澄就忍不住笑,甚至笑了一路,骇得喜婆脚下打滑,差点在雪地摔出二里地去。
  “夫人这是……这是何事那么开心呐?”喜婆揣着沉甸甸的赏银,生怕差事没做好,遭了数落不说,反倒得罪晏都督,于是千般万般陪着小心。
  温澄拿帕子按了按眼角笑出的泪花,欣然道:“成亲,不值得高兴吗?”
  “值得,值得!”喜婆顺口说了一串喜庆的吉祥话。
  只是到了喝交杯酒时,晏方亭命所有人退下。喜婆等人心知宦官娶妻本就不寻常,没有多问,在管事那里领了丰厚赏银,自去吃酒玩乐。
  龙凤喜烛粗如儿臂,煌煌映着新妇与新婿的身影。
  铺金叠玉的喜床上,温澄沉静地坐着,满室铺红,又经喜烛一照,脸颊的胭脂更加浓郁醉人。
  忽的眼前递来一杯酒。执酒盏的手骨节分明,酒盏内漂浮着的东西却是令温澄吓得差点叫出声来!
  第28章
  ◎不觉得恶心吗?◎
  酒水里飘着的,莫非是虫子?甚至看起来是活的!
  温澄挥掌拍开,晏方亭稳稳托住酒盏。这是为婚仪特意烧制的器型,如今红堂堂地持在手中,真叫人起鸡皮疙瘩。
  “这就是来自西南的蛊虫。”晏方亭气定神闲地告诉她:“说是虫,其实是花瓣,遇水漂浮旋转。”
  “你疯了?真去搞这种东西!”
  温澄以为他只是嘴上说说。
  而且,到底什么人会在新婚之夜,喝交杯酒时拿出来?!
  像是洞穿了她的想法,晏方亭道:“我当然可以令你悄无声息地喝下,但既然我们结为夫妇,彼此还是坦诚一些比较好,你说呢?”
  “我说?我说什么说。你问过我的想法么?我说了有用?”温澄冷着脸,越看那酒盏越感到恶心,扶着床沿干呕。
  晏方亭恍若未闻,一身缎面重绣婚服衬得他挺拔如玉树,风神秀彻。他微微倾身,替温澄轻拍后背,俨然一位极体贴的新婿。
  “不用担心,这花对你身体并无损伤,就当桂花酒、梅子酒,仰头喝了便是。”他低声劝慰,宛若哄人喝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休想!我才不喝!”温澄伸手摘了头冠,再一一撤下步摇、发簪、耳珰等饰物,理也不理他,打算自己休息。
  可今晚的新婚夜是晏方亭盼了许久的,他岂能轻易饶过?
  只见一个转身,温澄撞进晏方亭怀中,他胸膛硬邦邦,如当下这颗坚定的心一般。
  “让开!”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温澄就感到颈部一痛,是晏方亭握着她后颈,俯身强吻,他横冲直撞,撬开她紧闭的唇齿,把含有花瓣的酒液悉数哺了进去。
  如此这般,还犹为不够。
  实在欲壑难填。触碰了肌肤就想要得寸进尺,撬开了唇齿就想要进一步深入,拆了她的骨、剔下她的肉,一并吞入腹内,如此,才能堪堪填一填旷了许久的五脏庙。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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