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惹檀郎 第86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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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是她在酒楼听到那些人的闲话,她就真信了!
  畹君掉头往院内走,走出几步见他还站在门口,没好气道:“还不进来!”
  坐在厅里,她满心的委屈不快,连茶也不想给他斟。
  时璲只好自觉寻出茶壶,倒了杯温茶到她手边去,又取出两张契书来:“这是玉清和玉澄的身契,以后就让她们留在这里照顾苗苗吧。”
  畹君一把夺过来,扬手扔到地上去:“我不要!我们母女的死活不用你管。”
  时璲凝眉望着她,蹲下身去捡起那两张契纸,却见她面前的地砖上“啪嗒啪嗒”绽开两朵泪花。
  他将契纸用茶杯压好,在她面前半蹲下去,仰起脸来看着她的泪眼。
  “傻姑娘,我只是去前线督军,又不是不回来了。”他凑上去吻走她眼里的泪光,“我从来没有说不要你们母女。”
  咸涩的泪水在舌尖洇开,他吻着泪痕向下,慢慢衔住她的唇。他轻吮着她的舌尖,细润而无声地抚慰着她,将她的委屈忿懑不安化为呜咽的细喘。
  绵长而深重的吻分开时,自两人口中带出晶莹的银丝,欲断不断,像不能割舍的牵念。
  他的眼里似也染了水光,眸中深浓的墨色化开,泛起潋滟的情潮。
  畹君勾着他的脖子重新吻了上去。她的吻急促得没有章法,像夏日里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宣泄完后又草草收场。
  “我不要你走。”压抑的哭腔有点像带着鼻音的撒娇。
  时璲抱着她进了屋里。
  夏深日长,酉时的斜阳透过摇晃的竹帘照进来,洒下一条条跃动的光斑。
  在白日里做这种事,这在此前是从未有过的,可是情之所至,也顾不得白天黑夜了。
  两人滚缠在一起,夕阳隔着纱帐花纹透在她白绸一样的肌肤上,像刚出锅的糖蒸酥酪上洒了碎金的桂花末,其色也艳,其香也馨,其味也甘。
  如果可以,他真想沉醉于此,跟她永不分离。
  可是为了她,为了他们的女儿,为了她们能堂堂正正站在他身边,他不得不再次与塞北漫天的黄沙与八月飞雪作伴。
  为人子,他无法做到与生他养他的长辈翻脸;可是为人夫为人父,他更不能割舍她们母女。
  二十五岁的北定侯第三次策马出征。比起十四岁时的踌躇满志、二十一岁的失意落魄,如今的他有了一种从容无畏。
  明天会怎样,谁也不知道。也许他会马革裹尸,那就还她回归平静安宁的生活;也许他会破敌凯旋,那就以所有的军功求一道赐婚圣旨,换名正言顺地与她长相厮守。
  第72章 离乱生
  ◎北定侯府被抄了家。◎
  畹君虽知战场凶险,然而当她得知时璲留了一箱黄金给她们母女之时,方知他是真的做好了回不来的准备。
  当初他准备用来买谢岚与她“和离”的三千两黄金,如今整齐码在她床底的一口填漆金丝楠木箱里。
  三万两银子,足够她和苗苗安稳度过余生。然而畹君却宁愿一分不要,换他平安归来。
  酒楼里的高谈阔论偶尔会提及塞北的战况,她既想听到时璲的消息,又害怕听到他的消息。她一个不信神佛的人逢初一十五都到庙里上香,祈求菩萨保佑他早日凯旋。
  这段日子里,她听玉清说起侯府的近况:
  时雪莹被谢老夫人强行送回了夫家去;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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