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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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停在屈鹤为买给他的宅院前。
  仆从一定是来过了,四处明净,院中树簌簌地得意它还活着,树下摆了水壶,仿佛这里一直都有人住,仿佛晏熔金从未离开。
  推开屋门,里头点着对半臂长的红烛,烛泪无苦无悲地落下。
  屈鹤为见他朝里去得急,对一切增减的摆设惊异无比,不由微笑起来,从身后环住他的腰,下颌搁上去——
  “小和,你背上的刀伤,还痛么?”
  被他抱着的身躯一震,震惊地回头看他,但屈鹤为只是沉静地笑着,温和地等他的回答。
  那道武帝二十一年的伤,被掩埋在四年的积雪下,晏熔金都几乎以为自己忘了,但怎么屈鹤为还记得?
  ——他记得,还扒开了那些风雪,把它刨出来。
  刨出来一看,那不是个孤零零的伤口,而是十九岁的晏小和。
  晏熔金合着牙,感受到细微的颤抖。
  “痛......”
  他捂住腰间屈鹤为的手,又向上捉握住他腕段,将人轻轻拉了拉,让他更贴近自己。
  背后暖融融的,与先前在此只剩冰冷坟墓依偎的境遇截然不同。
  晏熔金就这么后仰了会儿,感到自己正浸润在他真实而潮闷的气息中。
  “你那时候喜不喜欢我?”
  屈鹤为蹭了蹭他仰来的额头:“不喜欢你给你买大宅子?”
  “我以为那是银货两讫。”
  “你家感情是个‘货’?”
  晏熔金沉默了会儿:“你不喜欢我,我的感情就连货也不算。”
  屈鹤为心里一窒,把人拨转过来,碰了碰他鼻尖想让他开心些,然而晏熔金咬死不放地追问:“你要是喜欢我,我......的时候,怎么还扇我?”
  那两个字被他含糊抿过,大约也知道自己不占理。
  屈鹤为被他问笑了,遮着他眼睛,扎扎实实啃了他下唇一口,见他颤抖不已,才诘问他:“换你半夜被这样咬醒,不会甩人一巴掌吗?”
  晏熔金烧着脸,去蹭他的手心:“太轻了,还没咬醒我——”
  屈鹤为手上搡了他一下,刚撤开,就瞧见他露出的那双可怜又受伤的眼睛。
  “......”
  “陛下,你一天里能不能有一刻正经?”
  晏熔金幡然醒悟,冲他一笑,立刻拐着他往床上去,屈鹤为愣了两步才反抗——“嗳,等等等等,我还有东西没给你......”
  晏熔金手自他肩膀滑到腰间,最后垂下,只轻轻勾着他小指,有一丁点儿痒。
  又卖惨道:“哄我两下又不哄了,去非,你游说群臣变法时也这样吗?你待他们尚能宽容抚慰几分,怎么到我这儿耐心都用尽了?”
  最后他煞有介事地断论道:“你不公平——去非。”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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