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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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夜。
  烛一向谢怀瑾汇报辞盈今日的行踪,青年怔了一下,轻声说:“将她身边的人撤了吧,她不喜欢我派人监视她。”
  如今辞盈身边有保护的人,谢怀瑾对自己说。
  烛一说“是”,却没走。
  谢怀瑾看了烛一一眼,,说:“你先下去吧。”
  烛一只能下去。
  书房的灯亮了一夜,青年没有做什么,只是抄写着佛经,一页一页,等到书桌上堆的全是,他就将其一页一页燃了。
  火光中,青年神态沉默,灰烬落在雪衣上。
  有那么一瞬间,谢怀瑾觉得火光燃起来也不错。
  从很久以前开始,辞盈就不再需要他了。
  是他一直需要辞盈。
  甚至赖着辞盈,才能又活了几个春。
  烧完之后,他将烛一唤进来。
  雪衣上有个燎洞,适才被火星染出来的,他轻声道:“去拿一套干净的衣裳。”
  烛一说“是”,然后又是重复的,烛一看着青年腿上的伤,眼眸垂下。
  等换好衣服后,谢怀瑾就让烛一出去了。
  他继续抄写着佛经,一室的灰烬中,唯有他如尘雪一般。
  只灰烬轻浮,飘啊飘,落上去,一室内干净的一点就有了杂污。
  *
  次日,从客栈醒来。
  辞盈唤出暗卫,问昨日是否有人来寻她。
  暗卫摇头:“没有,跟着主子的那些人也不见了。”
  辞盈怔了一下,轻声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一觉醒来,辞盈其实没有很生气了,甚至更担心谢怀瑾的身体,但听见暗卫的话,辞盈咬牙了一瞬,她这些年学会的最有用的东西就是生气的时候不要伤害自己,而是去找让她生气的人。
  她想了想,又唤出来暗卫,让他去雇几个人。
  暗卫听着,不敢对主子的行为置喙分毫。
  辞盈在客栈呆了一整日,中午的时候暗卫和她说“办好了”,晚上的时候辞盈准备出门。
  路过戏园时,里面的戏子正甩着衣袖唱着:“生不同衾,死不同寝,与君长相离。”
  辞盈怔了一下,心里不知道什么情绪。
  她没有想过说那么狠的话的,但是......辞盈走过戏园,寻路边的老伯买了一只糖葫芦,不是从前那个了,几个月前那个老伯死了,谢怀瑾还在信中同她说了这件事情。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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