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3)
宁镇山打着赤膊,用清水沾湿巾布擦拭身体上的汗,董岩焦急道:“我这就去叫大夫过来。”
“叫她过来。”
“什么?”
听明白是要叫谁,董岩一脸的不赞同,“我本以为那位姑娘医术高超,谁料是个假把式,不行,不能再用她了,我去叫王大夫过来。”
王大夫是军医,年岁大经验丰富,大家都喜欢找他看诊,但因为军中大夫过少,所以王大夫只给将领们看,近日寒气袭来,王大夫年岁大了不经劳累,还未进城就病倒了,也正因为如此,宁镇山的伤势只草草收拾。
“就叫她。”
一盆水洗的泛红,董岩跟着宁镇山这几年,多少了解对方的脾气秉性,他认定的事情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于是只能叹气转身,吩咐士兵去请人过来。
在陌生地方睡的不安生,苏墨儿早就醒来,刚收拾好就被人请走,她有心打探什么事情,但那士兵像是锯了嘴的葫芦什么都不说,苏墨儿心中越发纳罕,想了想,将自己藏好的铜板拿出来一把。
“官爷,我初来乍到生怕惹恼了大人物,你就行行好通个消息,我保管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
今日出来的急她忘记戴面纱,露出一张不施粉黛的脸,清眸流盼,柔情绰态,手还放在士兵的手上,牢牢按住那一把铜钱。
肌肤柔软赛丝绸,士兵涨红着一张脸,丢了魂似的。
苏墨儿莞尔一笑,士兵便倒豆子似的什么都肯说。在听说是给主帅看诊后,苏墨儿松了口气。
“多谢,我们这就快去,免得让主帅等久了。”
琢磨了一路,经过昨日,苏墨儿觉得那位主帅和其他的兵匪截然不同,或许可以讨好,但这个念头很快被自己否定,现在的安稳日子难得,儿子已经四岁,到了该启蒙的时候,她安稳赚钱养大孩子,别无他求。
到了主院,瞧见院门口守着士兵,白日里看的真切,架势骇人,苏墨儿更加小心,连迈步都轻轻的,跟在士兵身后站在院子里,等待传唤。
“进去。”出来的是董岩,低声嘱咐了几句,苏墨儿连连点头。
她以前在府里做下人时候知道规矩的,走路要轻,说话要柔,视线只能在自己脚尖的方寸之地,不可随意乱瞟,更不可抬头视主。
跨过高高的门槛,苏墨儿行了个标准的礼。她察觉到主座上的人视线快速扫过,便也低头看自己。
昨夜和衣而眠导致衣裙上都是褶皱,她又被传唤的急没有打理。
这在大户人家是失礼的表现,兴许主帅在怪罪她。但苏墨儿并没有请罪,只垂眸上前道:“将军让我来给主帅换药。”
桌子上的手指在点着桌面,那双大掌勾起苏墨儿一些记忆,甚至白日里看的更清晰,连伤疤的位置都一模一样,只是颜色深浅不同罢了。
苏墨儿脸色发白,楞楞的盯着那只手,甚至随着手动而视线动,直到瞧见对方在解腰带,她才闭眼退后半步。
如昨夜一样,对方脱衣服很快,而且转过身。如此以来,她便可肆意打量对方。
昏暗的环境下看不清的细节,此刻天光大亮看的清清楚楚,尤其是右肩上的齿痕,小小的一圈,显然是女子所咬,日积月累才留的这般痕迹。
轰的一声如遭雷击,藏埋深处的记忆翻涌而来。
“小山……小山,轻些。”
帐内香气四溢,呼吸交缠,初识情滋味的愣头青只知道横冲直撞,蛮力之下她总是最先求饶的那个,快意叫她忍不住想喊,发鬓湿乱,唇被咬的泛白,他凑过肩头给她。
“咬我。”
苏墨儿啃着他肩,只听他闷哼,可他明明不怕疼。苏墨儿越受力便咬的越凶,长年累月下来,那里便形成一块独属于她的疤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