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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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章
  而后一个天旋地转, 段英酩被自己拉到了怀里,两个人挨得很近,前所未有的近, 他又闻到了那股香味, 段英酩死死按住他的眼睛,但却放大了他别的感官,听觉、触觉,上面、下面……
  半夜,裴迟一身汗猛地惊坐起,他这是……
  做了春梦了?
  还是和段英酩?
  睡意全无。他索性起身去洗漱, 推开木门时,晨光还未破晓。他屋对面就是段英酩的屋子,段英酩现在就在那屋子里睡着,像梦……
  呸呸呸, 别想了,裴迟甩甩脑袋,想把那梦甩出去。
  他从前见过段英酩在沙发上睡着, 也和段英酩躺过一张床, 当时他看着人发愣, 不明白自己的心思。
  此时明白自己的心思, 反而觉得麻烦,怎么会是段英酩呢?可仔细想来自打他重生回来, 他几乎天天日日和这个人凑在一块, 想是别人也难, 他也……他也不想是别人。
  什么流鼻血,什么心疼怜爱,什么受伤了就想人家抱自己, 现在想来他就是对人家存了那个心思,他早就不对劲。
  想到这,他又面露难色。
  可段英酩呢?他是段家的继承人,那种光风霁月的正经人,和他一个养子不一样,那人对他百般照拂,有怜悯、有欣赏,恐怕唯独没有他想要的那种感情吧……
  但他觉得,不,他肯定自己对段英酩来说有所不同,自己对他来说一定是特别的,但如果是爱情呢……段英酩会不会觉得他恶心……
  即便有意,恐怕也会因为身份阻碍在中间不会越雷池一步,毕竟他也看在眼里,段英酩这个人把段家的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不然也不会在掌权之后依旧纵容荒唐的父亲,也不会供奉狠心把自己扔到国外的祖父,更不会纵容这几家叔叔伯伯在这跳来跳去。
  他们似乎对于对方来说都不是良人,可是他刚刚才和人家亡故母亲的灵堂上发誓保护人家,总不能刚发完誓就避人家不见。
  在门槛上坐了一会,裴迟望着人家屋子从告白想到结婚,从结婚想到怎么和家里出柜,又想到他俩有事段氏股价说不定也要震荡,越想越精神,越想越觉得自己没法罢休。
  段英酩那么好,那么优秀,也没人有办法不对他动心,他这陷进去也是人之常情。
  他走近段英酩的窗边,美滋滋地想偷偷看看房内的风景,可一靠近他就听见里头呜咽的哭声。
  裴迟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急吼吼地就冲进去,“哥,你怎么了?哥?”
  可屋内床榻上被褥凌乱却不见人影,裴迟一下子慌了,“哥,你在哪呢?我是裴迟,你出来吧,今天都是我不要脸,我错了,你别哭啊,哥——”他在屋里四处翻,连床底下都看了,最后循着声音发现了躲在雕木柜子里的段英酩。
  那人的哭声从虚掩着的柜门里透出来,裴迟步履沉重,缓缓靠近。
  “哥,你清醒着吗?”
  他怕段英酩那么高傲的人不愿意自己看见他这么狼狈的样子,毕竟之前对方在茂霖山庄发病的那次他都是蒙住眼睛才能靠近。
  可是里头的人没有回应他,只传出来断断续续的哭声,模糊的词句可以辨认出一点点内容。
  “不要,不是我。”
  “妈,你别这样,我怕。”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我……我。”
  段英酩又做了那个旧梦,梦里的场景依旧是小楼,楼内一片漆黑,还小的他跪在吊在阳台上的母亲的脚边,不断乞求母亲不要跳下去。
  铺天盖地的痛苦记忆将他岌岌可危的神经裹挟着。
  他要远离裴迟,他潜意识不愿意放弃,他想纠缠,但是理智撕扯着他,两人又祭拜了母亲,他本身就太疲惫了,几相交加他就又做了这个梦。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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