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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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恍然又想到那个先生, 危险人物在虎视眈眈,还极有可能是那个疯癫的段季左,即便段季左所说的大戏并没有在席面上发生,可是不管怎么样, “他们的计划已经开始了。”
  程太安的话在裴迟脑海中不断回响。
  所以说段英酩现在无时无刻不身处险境,裴迟越想越觉得心焦,胸口发紧。他快步穿过长廊, 在看到二楼书房门缝透出的微光时, 几乎是跑着冲上楼梯。却在拐角处与一个陌生男人擦肩而过。
  裴迟及时刹住两人才幸免没有撞在一起。
  可是对方手上一晃而过的金属亮点, 让裴迟不住停住了脚步, 男人却没有停驻,而是转身扶着扶梯下楼, 在幽暗中, 裴迟清晰的捕捉到了那枚暗金色的尾戒。
  越是深想越是心惊, 裴迟匆匆冲进了段英酩的书房。
  他推门进去,书房空无一人。
  直到宴会的宾客全部转移到室外,裴迟找遍了段家每一个可能的角落都没有找到段英酩的身影, 他不免乱想,段后森的愚蠢,段季左的癫狂,还有那个陌生的男人。所谓的先生他竟然根本不认识?
  段英酩究竟被他们藏去哪里了,会不会已经被伤了?他没有办法冷静思考,满脑子只有段英酩的安危。回到自己的房间,翻出所有的身家和证据准备报案,顷刻之间他已经决定为了段英酩赌上自己重来一次得到的一切。
  可就在转身之间,他的房门被打开,一具温热的身体冲进怀中,他手上的东西散落一地。
  “哥?”的裴迟声音激动,双手上下摸索怀中的人确认他的安危,确定段英酩没受一丝一毫的伤之后,他长叹了口气,紧紧地回抱住段英酩。
  “哥,你去哪了?我好担心你。”裴迟低低的道。
  “我刚刚躲在花房里喝酒。”段英酩醉了,说话又黏糊起来。
  裴迟试探问:“可是哥,我刚刚在你书房外遇到一个怪人。”
  “是我舅舅。”段英酩缩在裴迟怀里,双臂扣紧,直接肯定回答。
  “舅舅?”裴迟意外。
  “嗯。”
  舅舅,段英酩的舅舅为什么要害自己的外甥,利用程太安搅和众安又害了他,这又是出于什么目的?据他所知,段英酩的外祖家算得上书香门第,虽然经商,但一直在教育行业内,并没有多大水花,尤其近些年,算得上举步维艰。
  段英酩倒了对他们来说百害无一利。
  裴迟想了想,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天把能告诉段英酩的都告诉他,也好叫他有点防范。
  裴迟说:“哥,我们坐下,我有话和你说。”
  段英酩却和上次醉了一样软骨头不讲理,纠缠裴迟不撒手,挣扎着眼皮颤了颤,鼻尖在裴迟脖颈里蹭了蹭,深吸一口气,“就、就这么说。”
  裴迟被搞得激灵一下,起了一片鸡皮疙瘩,“我真的有正事和你说,段家、也或许不是段家,总之有人要害你。”
  沉默,长久的沉默。
  裴迟以为人靠在自己怀里睡着了,用一种醒着能听见,睡着了又不打扰的声音轻声呼唤,“哥?你听见了吗?”
  “嗯,没事,不用在意。”段英酩口齿竟然清晰了起来。
  裴迟浑身一僵,段英酩也恰时松开手,两人依旧很近,但是这下能看见彼此的表情。
  焦急和担忧对上平淡和隐藏于平淡下的疯狂。
  “我缺失了部分记忆,没办法把从前的事一桩桩说给你听。但你应该听到了不少我以前的事吧?三叔上次在段家他应该和你讲过。”
  裴迟猛地攥紧他的手腕:“你都知道了?我不信他们,我只信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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