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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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安心批折子便是,不过有些钝疼,不妨事的。”
  拓跋聿挑眉,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讲道理,“阿耆尼要么过来,我替你揉揉,要么过来帮朕批折子,你边批我边替你揉揉,你自己选一个吧。”
  这哪有选择的余地?
  冯初失笑,起身坐在了拓跋聿身边,如她所愿,靠了上去。
  拓跋聿抽出一只手,替她揉着旧伤,“……你说朕这样做,是不是有些轻率了。”
  云胡朵建议朝中有威望之人前去招抚新部,就算不用冯初,宋直、慕容蓟,乃至卢晓,都比拓跋祎要合适,更何况前面还有两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她倒不担心拓跋年,但是拓跋际……着实让人忧心。
  “原以为,同生一屋檐下,长于同母手,理当血浓于水,相亲相爱。”
  拓跋聿批着奏疏的笔悬在纸上,指骨衬竹杆,默了半晌,挤出一句:“……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冯初瞥见案上奏疏,是有人密奏步六孤乂有反心。
  “天下所有感情,不过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天下所有命途,也不过都是自己选的道罢了。”
  冯初叹息,分明徐文容最恨的就该是冯芷君,可偏生带出来的孩子,除了长生,或多或少都带着她的模样。
  沉眠方山的铁腕太后,似乎还在以某种方式长存于世,太行山一般,在国境上投下漫长的影子。
  “朕怕就怕,这些个蠢崽子,光学了她的影,没见到她的魂。”
  冯芷君有野心,亦伤害过拓跋聿很多,但同为大魏的掌权人,拓跋聿无疑是敬佩她的。
  “若是他将六镇搞乱了,朕这个皇帝,怕也难辞其咎啊……”
  “不会的。”
  冯初笑着止住了她继续按揉自己肋骨的手,轻轻将人拥入怀中,替她按揉起穴位来。
  “有我呢。”
  拓跋聿紧绷着的面上总算露出些许笑意,不安分地往她怀中蹭,连发髻都乱了也不甚在乎。
  冯初身上的檀香太过让人沉迷,而她的存在本身,都让拓跋聿觉得安心。
  “阿耆尼……”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熏香,“有你真好。”
  “聿儿值得罢了。”
  冯初搂着她,只觉得心都要化开来才好。
  “这折子好多。”
  拓跋聿瘪瘪嘴,近乎嫌弃地将刚批完的折子合了。
  改革法度从来都不是件容易的事,又值此多事之秋,拓跋聿案上的奏疏时常都堆成了山,瞧着都能压死牛。
  偏生这种情形已经持续了近一个月,连日无歇,也难怪犯委屈。
  “我为陛下念?”
  拓跋聿深吸一口气,摇了摇头,重新鼓足了精气,自冯初怀中坐了起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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