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1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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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颤抖的影子猛得抖动,衣袖带风,泛着寒光的刀匕朝着拓跋年的后心直挺挺扎了过去!
  拓跋年侧身一闪,那仆役本就胆小,一击不中,扑了个空,拓跋年当即抄起案上砚台,朝仆役的脑门上狠狠砸了下去!
  一声闷响,欲谋害他的仆役倒在了地上。
  拓跋年心绪难平,亦是大口大口喘着气,抚着心口。
  俄而胸中涌起更大的悲哀──
  阿际……非得让他死么!
  兄弟阋墙,手足相戕,已至如斯么!
  恐惧与惊愕过后的拓跋年恢复了些许清明,若是阿际已经能让身边人暗害于他,这怀荒,怕是早已不再安全。
  拓跋年抿唇,眸子落在了地上躺着的人身上。
  他当机立断,吹熄了屋中灯盏,摸黑将身上的衣物脱了,再扒了地上昏迷不醒的人的衣物换上。
  连夜溜出别院,寻了匹马儿,朝拓跋祎行军的方向疾驰而去。
  却说拓跋祎那头,半道上见一差役自官道疾驰向怀荒,过了几天却又自怀荒那方向回来了,身上还带着拓跋年‘亲笔’的信件。
  云拓跋际勾结高车部作乱,有不臣之心。
  拓跋祎虽觉着事出蹊跷,但不敢耽搁,带着一众官吏士卒不分昼夜地快马加鞭往怀荒镇赶。
  谁知半道上,撞见了同样疾驰赶来、身着仆役衣物的拓跋年。
  半大少年几乎是连人滚下马来的,拓跋祎好险去扶他,就被他哭倒在怀中:
  “姑母──姑母您快去怀荒──阿际──”
  话音未落,拓跋年就昏了过去。
  一团乱麻。
  ……
  “你这笛子,吹的不好。”
  身着绯衣的乐人独跪坐在案前,低眉顺眼,握着横笛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她真难伺候,宫中乐师哪有技艺不好的?可到了她这,音准不准、笛声动不动人,都成了次要的。
  但凡一举一动惹得她不满了,她都要她重新吹。
  偏生她天潢贵胄。
  罢了,也算不得什么大事,不过是自己多吹几遍曲子而已。
  “又错了!”
  拓跋岁不耐烦地将手中杯盏一砸,胸中烦闷无处诉。
  乐师见她动怒,泫然欲泣的模样更看得她恼。
  “……你下去吧。”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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