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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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态缓和,程心打算就这么算了,但侯奕堃脾气比较直,替她提出来想要他们在网上写个澄清的帖子,哪怕几句话也好。余兴龙脸一黑,又不好直接拒绝,只能推脱自己年纪大,文化低,不会搞。
  双方再推拉,气氛又要搞僵,程心其实还有想拜托的事,赶紧说和。
  “没必要没必要,没多大的事,您放心,我不会怪小杰的!”她俯身拍拍余兴龙略显佝偻的肩膀,顺势转向小梅的事,“但是我也不希望余阿姨总是怨着您!”
  程心一直清楚余春花余兴龙姐弟之间始终有怨结化不开,不止是因为小梅的意外走失,更是因为余春花多年来积压在心里不得解脱的猜疑。
  余兴龙瞳孔一震,她知道这句话戳到他心底去了。
  “有些东西越不说,越说不清!”程心抬眼看了看墙角供着的观音,香案上摆着简单的瓜果和茭杯。她知道余兴龙虽然祖籍不是荣城,但老婆是当地人,夫妻俩在这里定居半生,看来信仰也被同化了。
  “您知道的,余阿姨撑不了多久,不管最后能不能找到小梅,我们都应该让她有个理由瞑目,让她觉得自己还有亲人都是尽力了的!”她不确定这么说是会打动他还是激怒他,但她想为余春花和小梅试一试,“我跟您推心地说,我也是荣城人,我也信茭杯,我也信轮回,让余阿姨好好走,不留怨念,少点遗憾,就是给她一条生路,也是给还在上面的人一条生路。”
  她看着余兴龙额头和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来,紧张得不行,他脸色一点点由红,转黑,又变得蜡黄,没了血色,才含糊地开口:“你们从哪里问到的?”
  “这个不能说,得保护报料人的隐私。”侯奕堃抢在她前面回答。
  余兴龙抬眼扫了他们几遍,“那都这样了,你们想要我做什么?”
  “当年抱走小梅的那个女人!”程心压抑着急切的内心问,“现在子豪还能记起来吗?”
  他看着程心沉默了很久,终于松口:“他这会儿在工厂,我打个电话让他回来。”
  ……
  事情进展顺利,程心高兴地自掏腰包,要请特地陪她同行的侯奕堃吃地道大餐,拉着他去了荣城老字号汇春园吃佛跳墙。
  酒足饭饱再把侯奕堃送回酒店,已经快晚上九点,但她也不着急打车回家,难得地慢下节奏,坐了公车,摇摇晃晃看着熟悉的街景,让绷紧的神经,一点一点软下来。
  在茶桥东街站下了车,沿着老榕错落的小巷子一直走,她看到有老奶奶在路口兜售茉莉手串,想着到了十月花期将尽,又怀念又可惜,停下来买了串,套在手腕上把玩,仿佛回到了天真的、生脆的、无瑕的少女时期。
  但程心觉得,现在的自己,受了些风霜的微瑕的自己,比年少时的自己,更好,更美,更强大,也更幸福。
  女人应当是万千种花的集合,从春到冬都是花期,爱痛悲喜皆是姿态,花开未央,一生绚烂。
  小区静谧无人,程心步子也轻巧起来,闻着腕上的花串,半跳半跑地蹦回家。
  蹦到一半,一个紧急刹车,呆呆看着前方树荫下高高的人影。
  “什么事高兴成这样?”
  梁肇元从树下的暗处走过来,嘴角压不住,笑音沙沙的,像是微风吹过树叶的轻响。
  她的心被挠得痒痒的,仰起头问:“你怎么过来了?不是叫你别来嘛,NewCo的工作怎么办?”
  “没事……”他搂过她的腰,俯身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都搞定了,就剩媒体宣发了,会有专人负责对接。”
  温热的身体紧贴着,越来越烫,腕上的茉莉被热度激发出更浓郁的香气,她甚至有些醉了,想起他们曾经一起滚倒在沙发上的模样,红着脸轻笑,“这次梁总怎么不亲自对接?”
  “怎么还叫梁总?”他加重咬了咬她的下唇,又怜惜地轻磨,“因为不是你啊……”
  身体里的情欲在涨潮,程心一边似有若无地回吻,一边问:“等很久了吗?怎么也不打个电话说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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