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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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当然地以为,医生陈家豪也会如父亲般疼爱、庇护自己。
  可惜,这匆忙结合的婚姻,更像是场孤注一掷的豪赌。
  赌赢了是安稳,赌输了,便是万丈深渊。
  后来他们有了女儿,女儿眼眸清澈,取名为珍珠。
  他们都想把女儿当成掌上明珠,给她一个清白的人生,别再走自己以前走过的路,尽管他们从未对对方提起自己的来时路。
  为了多看看珍珠,陈家豪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早。
  一家三口围着小桌吃饭的时光,是水姐记忆里最暖、最亮的碎片。
  他贪恋地嗅着妻子发间的皂角香,听着女儿咯咯的笑语,仿佛这才是生命该有的样子。
  可惜好景不长,幸福的日子没过多久就被打破了——
  陈家豪不知何时染上了赌瘾,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身上的烟味越来越重,眼神越来越浑浊。
  他像被置换了灵魂,皮囊每天来去,但却不是当初那个人了。
  珍珠出事那天,水姐带着哑女和珍珠一同去了城郊的禅修院。
  邻居大嫂热心地说,院里正举行助学仪式,有免费的斋饭供应。
  她们对素斋兴趣不大,只是想去凑个热闹。
  禅修院香火缭绕,人声喧哗,谁也没想到,一转眼的功夫,珍珠就消失在了人堆里。
  再被发现时,她小小的身体,整个浸在厕所门外的水桶里,已没了声息。
  珍珠死后,很快有流言蜚语钻进耳朵,矛头隐隐指向同去的哑女。
  水姐断然否定了这种说法,她看过路人的视频,哑女当时离得很远,确与此事无关。
  但她也看到另一个视频,教育局长的孙子和哑女差不多大,案发时他曾凑近珍珠,并且给了珍珠一根棒棒糖。
  然而,发现珍珠的水桶里却没有那根棒棒糖。
  寺庙的老式厕所,木门外都放着蓄水桶,桶壁滑腻腻地长着青苔。
  法医的结论是,小珍珠可能想舀水冲厕所,脚下打滑,一头栽了进去,不幸溺亡。
  水姐不信这套说辞,质问珍珠脖子上的红痕怎么解释?
  法医说,红痕系生前造成,符合颈部细小绳索类物品,在剧烈动作下被外力挂扯、勒压形成的特征。与溺亡原因无直接关联。
  水姐才不信,那么明显的红痕,就是谋杀的最重要证据。
  求神拜佛,不如自己把刀。
  她拿着翻拍的视频截图和照片,冲到教育局长家门口质问,大人却替男孩辩解,几个人面色慌张,都在替孙子否认。
  后来连华校的校长也匆匆赶来,将她拉到一旁,语重心长又带着无奈:“水老师,珍珠的事,大家都很痛心,理解你的心情,但凡事要讲证据,不能捕风捉影啊,这样闹下去对谁都不好……”
  “理解?怎么理解?干你老母!”水姐积压的悲愤和绝望瞬间爆发,声音带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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