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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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亲吻潦草、敷衍,毫无技巧。就是简单的唇与唇的对碰,甚至连他的反应都没有探知到就挪开了。她以为这就是服软的意思,告诉他自己并不认为他死有余辜,也并不觉得他没有赵二重要。但这些话都是不能宣之于口的恶心东西,要她说出口她还不如出门跟康六去乱葬岗验三天尸。
  但李猊不为所动。
  她悻悻地挪开,甚至为掩饰尴尬还用手指揩了揩嘴唇,装作无事发生地回头就要跑,却瞬间被他拽回怀中。
  这次他把她压在柳树上,吻得结结实实。
  男人喉结涌动,韦练嗓子里逸出不属于她的绵长声音,像春天的猫仔。这声音显然刺激到了李猊,他手指缓缓挪动,顺着腰身往上。而韦练不但没有拒绝,甚至往他那一侧更凑近些许。
  这次轮到他气息不稳了。在解开她衣带的最后一刻,他握住她的腰调息,中止了进一步动作。
  “韦练。”
  他表情痛苦。
  “你到底要我如何。”
  她正在眼神迷离,被这么一问倒清醒片刻,眼睛微微睁大,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胆大包天的事情时,脸才突然之间烫得厉害,心跳也后知后觉地快到如同得了急病。
  是她造次了,但为何会从一个吻就到这步田地?李猊从前便是如此贪得无厌不知进退偏好这种事的人吗?不,是最近的事。甚至就是从折柳村回来之后的事。他看她的眼神愈来愈奇怪,就像——
  从前认识她一样。
  “李猊”,她终于回复片刻理智,眯起眼睛打量他:“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男人目光有片刻的躲闪,立即被她捕捉到。
  “让我猜对了!”
  她也顾不上方才的气氛,抓住真相的蛛丝马迹让她原本就泛红的双颊更亮,于是整个人在李猊眼里就熠熠发光。
  “你瞒着我的是有关我的事,且此事与你也有关,不然,你不会如此忌讳告诉我。”她说完又迟疑片刻:“不对啊,我的事与你能有什么关系呢?”
  “你的事,为何就与我没有关系。”
  他被气笑。
  “我们从前并不相识,又非亲非故。我除了赵二没有旁的亲近之人,秦延年又死了。若有谁要害我,直接来找我便是,我这人毫无把柄啊。”她叉腰:“你不愿告诉我,无非是因为御史台如今缺人,如我有个三长两短,无人去画尸形图。”
  李猊听着他一番有理有据的分析,越听,表情越萧瑟,最后不忍得再听下去,只能打断。
  “韦练,你一直是如此想自己的?”
  “那不然又如何。”
  她疑惑:“我又不是什么天潢贵胄,也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我能走到这一天,靠的全是手艺。”她咳嗽一声,心虚补充:“还有一些待人接物的眼色。”
  “你从前也是这般看人眼色长大的?”
  他又问,手指抬起想碰碰她的脸又收回去。
  “啊那不然呢?”韦练觉得他愈发奇怪:“难不成还要上头的看我眼色。”
  “你有没有想过”、他咬了咬牙,还是把话问下去:“从前你或许真是被父母兄弟…宝珠似地养着,无需奔波劳苦,也不用看谁的眼色?”
  “唔,你说这个啊。是不是在呛水的时候我说了什么胡话?大人无需在意,我从前便这样,老毛病了。”她很豁达地笑:“兵乱这么多年,骨肉离散者数不胜数,就算找得回,恐怕也…从前的事,我已不奢望想起来了。”
  “那么倘若他们一直在找你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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