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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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弄人心,很有意思么。”
  “玩弄人心没意思,玩弄李大人你很有意思。”
  她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昨夜你可没这么冷淡,怎么过了一晚上便翻脸不认人了。”她叉腰:“再说,你不也乐在其中么!”
  这句话说得露骨,他转过脸,只胸膛起伏。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李大人什么意思。”韦练不再理会他,起身坐在窗前,将长发散开又对镜重新梳起。脸半侧着朝向他,晨光洒在眼睫上,有情又似无情。李猊只瞧了一眼就闭上眼,喉结滚了滚,没有说话。
  “你不愿我将你成日圈养在此处,也不愿我照顾你,更不愿我昨夜给你下了药酒之后今早又将你绑在床头,特意让别人瞧见。”
  她挽好了头发,对镜端坐,声音很小。
  “可我是个刺客,刺客终究不是良人。你明明已经猜到,为何还要救我。一命抵一命,这下我玩够了你,你也受够了我的折辱,我们两不相欠了。”
  李猊立即起身,也顾不上衣衫不整斯文扫地,径直往窗边走过去。韦练不提防回头与他撞了个满怀,他就一把将人捞起扛回榻上。两侧锦帐散落,将两人团团围住。李猊的手垫在她后脑,四目相对时,韦练把手抵在他肩上,狡黠双眼里难得出现慌乱。
  “药、药效还没褪?”
  “什么药。”他目光像要把她烧成一团灰:“你昨夜给的药酒,我晓得动过手脚,根本没碰。”
  “嗯?”她没反应过来,下句话就吞没在他突然袭来的亲吻中。锦帐轻轻地晃动,韦练起初的推拒变成沉溺,直到香炉里的沉香燎尽了那晃动才依稀停止,此时已日落西山,锦帐才被掀起,素白的手搭在榻边,手腕上绑着方才拆下来的红绸,接着是一只男人的手,与她十指紧扣。
  “假的也好,当真也罢。别想丢下我自己离开。”
  韦练的脸埋在软枕里,只漏出烧红的耳朵,开口时声音沙哑且气急败坏。
  “你没喝药酒,为何还与我、与我…”
  “你说为何,韦练。”
  他手指还在她脸上游移,语气却隐隐带着威胁,像从前询问她案情那般,声线与方才在锦帐里说混账话时一样慵懒。
  “你明明知道。”
  “我知道什么!”
  她炸毛猫似地反驳,而李猊看见她这熟悉神情时,浑身放下戒备般深深叹了口气。
  “知道我心中有你,想与你死在一块。”
  他手指挪到她耳边,把她碎发挽起。黄昏的光照在卧房里,远处山风吹来,将帘帐徐徐吹动。
  “这句够了么?还是说,将心剖出来你才能信。”
  韦练没说话,许久,她才转过头,对镜瞧见两人在镜中映出的影子,漂亮的两道眉绞起来。
  “谁稀罕你的心。”
  “那么,现在与我谈谈,我如今究竟被关在何处,你又是如何将我从御史台狱中救出来的,还有,宜王是否当真已死,那个所谓的太子与百花杀,又是什么。”
  屋里难得寂静片刻,韦练盯久了镜子忽然唉哟一声,回头向李猊。
  “对了,铜镜,清河县主死时从铜镜里瞧见了什么,我尚未查清。你既然好了,与我回长安一趟!”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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