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1 / 3)
初春夜寒,狗子们早就去院子里撒欢儿了,门关得紧。屋内暖意融融,酒香混着众人的笑谈声漫出来。
檐下灯笼在夜风中晃出细碎光影,却照不亮廊柱后那个负手而立的身影。
阿戟面露忐忑:“姜大夫……居然与沈府有过婚约?”
第37章 要进宫
似是有人把几枚青杏脯揉在心间反复煎熬,甜味渐渐散了,唯有酸涩残留。陆沉舟不习惯这种滋味,只觉得胸腔发闷,连呼吸都带着铁锈般的咸涩。
他后退几步,闭目深深吸气,直到面上重新扬起得体的浅笑,才示意阿戟上前敲门。
木门“吱呀”轻启,恍若天光乍破,姜蜜儿清甜的笑靥便撞入眼帘。她自然地挽住他的臂弯,眼尾微弯:“怎的才来?酒都过三巡啦。”
屋内众人纷纷起身相迎,陆沉舟抱拳正色:“抱歉,来晚了。”
“罚酒罚酒。”姜蜜儿端上一杯,“我亲自酿的哦,松醪酒。”
陆沉舟一饮而尽,松针的清苦与酒香在舌尖漫开。他亲自斟满,对着沈砚敬道:“多谢沈解元相助之恩。”
沈砚举杯回礼:“侯爷安好便是大盛之幸。”
一场庆功宴,端的是宾主尽欢,只阿戟觉得不大对劲。
次日清晨,姜宅都沉浸在宿醉里,阿戟偷偷摸到迎春小院,把正在烧水的红豆豆拉住问:“沈解元什么来头?为何你家大少爷与他那般要好?跟亲妹夫似的。”
红豆豆放下柴火,摇头道:“我可不说。”
阿戟摸出一锭银子塞过去:“好姐姐,透露些呗。”
“一顿饱和顿顿饱,我还是分得清的。”红豆豆鄙视他,“再说了,我们小姐那般好,多少银子我都不说。”
阿戟摸了摸下巴:“那看来姜大夫有事儿瞒着我家侯爷。”
红豆豆叉腰瞪他:“这不叫瞒着,是还没来得及讲。我家小姐坦坦荡荡,你若是再乱说,我就去告状了哦。”
“别别别!”阿戟连连讨饶,“求姐姐守口如瓶,不然姜大夫非恼了我。”
红豆豆哼了一声,默默烧水,阿戟还以为她应了,挠挠头离开。但等姜蜜儿醒来,红豆豆就一股脑儿全倒了出去:“奴婢没有添油加醋,反正他就是这般说的。”
姜蜜儿脑袋闷闷得疼,她揉了揉眉心:“昨晚席间都说什么了?怎么会给阿戟这种错觉?”
“奴婢不晓得。”
姜蜜儿抿了一口蜂蜜水,头疼道:“我也记不得了,没事儿,我去找他,反正明澈兄的事儿,也得跟他说清楚,免得生了嫌隙。”
时至正午,陆沉舟在都督府当值。案头公文堆积如山,他刚放下笔,便见阿戟提着食盒候在堂下。挥手屏退左右,阿戟麻利地摆开饭菜,却抓耳挠腮欲言又止。
陆沉舟夹菜的动作顿了顿:“说吧。”
“姜大夫与沈家是儿时的婚约,因沈解元一直在外游历,二人都没见过面,在您去北境的时候,姜沈两家很低调地退了亲。”阿戟觑着陆沉舟的神色,“我觉得吧,姜大夫从来没把这亲事放在心上,不是刻意瞒着您的。”
陆沉舟“嗯”了一声:“不必再打听。”
“好吧……”阿戟给他端上一盏茶:“李管家还在衙门外候着,您今日见吗?”
“让他进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