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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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把手里的沙子展示给考官看,考官看她耳朵有事,提醒道,“考核结束,快去医院吧,试讲试教下次再来。”
  ……
  顾十月坐在出租车上,用纸巾堵住不断渗血的耳朵。
  手机在包里震动,是林夏发来的消息:“姐姐,你在哪儿?阿田跟我说了,我下课了,现在去接你!”
  她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眼眶突然发烫,强悍日久的人,在被人真诚地关心后,突然心里生长出一丝委屈,这是她离开家多年后很少感受到的,生活的压力早已让她无暇照顾自己的情绪。
  后视镜里,她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头发散乱还在滴水,潜水镜的橡胶边缘在脸上压出浅浅的红痕,耳朵里像是塞了坨棉花,还伴随着嗡嗡的耳鸣。
  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是她自找的。她叹息一声,给林夏发了个语音消息,声音沙哑得刺耳:“没事,我考完了,现在先去一趟中心医院。”
  学校门口,林夏本来在拦的士车,因为在晚高峰,车不好打。他听到微信语音里,顾十月嘶哑的声音,脑袋里像是有一根弦立刻断掉了似的,面色陡然变得苍白,他直接在学校旁边扫了一辆自行车,飞也似的往医院的方向骑去。
  医院,消毒水的气味在空气里发酵。
  顾十月正在接受耳内镜检查,她紧皱着眉头,一阵阵耳鸣感觉自己脑子里都快进水了。
  医生检查完后说:“穿孔直径2mm,保守治疗就行。给你开一点左氧氟沙星滴耳液和头孢,保持耳道干燥,别用棉签掏耳朵。”
  检查完,顾十月从诊室出来的时候,松了口气,还好没出大事。当她走到楼梯转角准备下楼时,转角处突然传来白大褂摩擦的窸窣声。顾十月抬头的瞬间,与一个高大的身影撞了满怀。
  薄荷混着消毒水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看见对方腕间银色手表折射的冷光,这表似乎有些年头了,看起来倒是有几分熟悉。
  “还好吗?”高大人墙的声音从头顶飘来。
  顾十月捂着自己撞疼了的头,后退半步,药袋里的药品晃出细微声响。她抬起遮住了上半张脸的手,张嘴想说些什么,结果抢救室的推车突然呼啸而过。
  只见她面前的白大褂“嗖”的一下就消失在楼梯拐角,走廊里空荡荡的,只剩下自己耳畔持续的耳鸣。
  这时,口袋里手机嗡嗡震动起来,是林夏发来的消息:“姐姐,我到医院了,你在哪?”
  医院门口。
  林夏气喘吁吁,手里拿着顾十月的包和药品,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他眉头紧锁,目光落在她苍白的脸色和衣服上干涸的血渍上,脸色显得越发深沉。天知道他刚刚看到她身上的血色,心里猛地被揪了一下,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像是失而复得,又像是心疼着急,他用力攥着手,强压下心底的起伏。
  “疯了吧,感冒还去潜水?想死的话,起码等三年后再死。”林夏的声音藏着一些颤抖,说出的话毒辣又不近人情,显然是被气急了。
  顾十月皱了眉头,白了他一眼,“臭小子说什么呢,找打啊你。”她伸手去接包,却被林夏躲开。
  少年红着眼眶,声音带着压抑的怒火
  :“什么事都自己扛,有意思吗?”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指腹触到冰凉的皮肤,“你知不知道,我在看到阿田消息的时候,以为你会死水里,课都没上完我就跑出来了。”
  顾十月把手腕轻松从他的手里挣脱,拍了拍他的肩膀,“别小题大做,潜水本来就是高危极限运动,这些事都很正常,左右我现在也没事,不就行了么?”
  她说得轻松,林夏却气得冷哼一声:“行,我怎么忘了,我姐姐是个不撞南墙不回头,死了都不会悔改的一头倔驴。”
  林夏说完率先走到前面去,顾十月反应了一下,忍住了给他一拳的冲动,她这暴脾气……她指着他的背影叫唤:“喂,倔驴??你还能不能尊不尊老了!?”
  第17章 旧弟弟和新弟弟
  回家的路上,直到进了家门,林夏始终阴沉着脸。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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