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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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沉不怒反笑,他装的这病倒是正中他下怀,他就坡下驴,“这么说你姐最好也别住家里,你得隔离。”
  林夏听他话头,面色一凛,这老小子又憋什么坏!
  陆沉回过头看顾十月,“这样吧,我回医院拿钥匙,你今天住我家,反正门对门,照顾他也方便。”
  话音未落,林夏立刻从床上弹射起来,怒道:“不行!”
  顾十月眉头皱起,看着林夏的目光里带着些探究,伸手往林夏的额头上一送,怒气冲冲的林夏一瞬间像被按下了定身术,姐姐的手温柔而有力量,虽然因为长期工作原因有些粗糙,却让人心安。
  林夏贪恋这温度,甚至下意识地用额头朝她的手心里拱了拱。
  顾十月来回测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和他的额头,“确实不发热,诺如病毒我知道,有传染性,但几乎只会让小孩子和身体弱的人中招,我这种天天风里来雨里去的身体好得很,倒是你,明天还要上班?”
  陆沉摇摇头,意有所指地看向林夏,“我没事,明天休息。诺如只通过粪口传播,未来几天做好分餐和隔离即可。”
  林夏一听,敢怒不敢言,憋屈得很,编这个理由纯粹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不一会儿,陆沉就从楼下的车里拿来了“对症”的药,递给林夏,“正好,预防传染,把这个吃了。”
  林夏满脸写着拒绝,两人盯着对方,如果目光可以化为实质,此刻双方都应该被劈得面目全非。
  “我怎么知道你给我吃的是什么?”
  “止泻药而已,怎么,你不信我,还不信你姐吗?”
  林夏转头看向靠着门框,双臂抱香的顾十月,顾十月直接用行动站了队,她拿起温水递给林夏,不等林夏拒绝,温水和药片就被塞进嘴里。
  “吞了。”顾十月的声音不容拒绝。
  林夏下意识地把药咽了下去,表情不甘又无措。
  不到半个小时,林夏就被这片药直接给干倒了,鼾声如雷。
  顾十月难以置信地去看了眼熟睡的弟弟,啧啧称奇:“这病还嗜睡?累到睡着了?”
  陆沉坐在餐厅,指尖摩挲着啤酒瓶,在心里默默补了句,可不是吗,双倍的褪黑素,确实能治疗装病。
  夜色渐深,客厅只剩下壁灯暖融融的光,没了恼人的小孩儿,两人在客厅撸串儿喝啤酒,五花肉的焦香混着麦芽气息,墙上的时钟指向11点时,桌上的啤酒几乎被喝完了。
  顾十月打了个酒嗝,这点酒对她这种一次能喝十几瓶乌苏的人来说,就像塞牙缝,但陆沉是几乎不怎么喝酒的,在做了医生以后,更是有手术的前一天都得禁酒,喝的也就越来越少,经常在科室聚餐的时候被领导揶揄。
  顾十月抱着被子从房间出来时,陆沉已经有些走路打飘,面前的台灯也似有了重影,在他的视角里,顾十月的发丝随意地挽着,几缕碎发垂在颈间,他盯着她露在宽大T恤睡衣外白花花的大腿,喉咙发紧。
  “沙发有点硬,凑合一下吧。”她弯腰铺床单时,陆沉突然走过去,伸手拉住她的手腕,他本想拉她说话,谁知脚下一滑被茶几绊倒,硕大的身躯就这样压住了顾十月的半边身子。
  陆沉想要爬起来,但是四肢有些不听使唤,想爬一下脚下滑一下,反而一下脸朝下盖在了顾十月的肚子上,顾十月痛叫一声,条件反射就直接一手肘往他头上招呼了过去。
  陆沉嗷的一声头被打歪,咚一下就跪在了顾十月两腿之间,一手颤巍巍的扶着脸,一手撑在她身侧。
  高大的身躯就算是跪在地上,也和仰面躺在沙发上的顾十月差不多高,他微微仰望着她,迷离间,痛楚间,酒精在血管里作祟,他只觉得眼前的人美得让人心颤。
  突然,陆沉没头没脑地说了句话:“海底月是天上月,你知道后一句是什么吗?”
  顾十月揉着肚子,有些不耐烦,“我特么当然不知道!你别拽文,老娘从小语文不好你是忘了?快放开老娘的腿,清明节还没到,你拜祖宗呢?”
  身下人丝毫未动,甚至像是重症肌无力似的,上半身一下趴在她的一侧腿上,挑起眉眼看向她,自顾自地说:“那我告诉你吧,好不好?”
  “不好。”顾十月残忍打断,只想把自己的腿解放出来,她是真没见过闹酒疯给人下跪的。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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