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3)
敲门声一阵高过一阵,顾十月无奈只能去开了门,她摆出臭脸倚在门框边,“大早上的催命呢,有屁快放。”
“昨天喝断片了。”陆沉挠挠头,又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他还穿着昨天那身衣服,上面全是酒渍,“要是说了什么胡话——”
他忽然凑近,顾十月一瞬间花容失色猛地往后退了一步,防备地看向他,“干什么?”
陆沉有些无辜地指了指自己的嘴边,“有泡沫。”
顾十月立刻用手擦了擦,因为凑得进,她看见了陆沉嘴角的瘀青,那是她昨晚打的。
陆沉这才继续说:“要是做了什么冒犯的事,都是因为酒精作祟,你别介意。”
顾十月见状眯了眯眼,看向他的目光里带着些探究,她沉声道:“你知道你昨天说了什么吗?”
陆沉歪了歪头,像是思考什么的样子,“说什么了?确实忘了。”
他眼神真诚又纯真,两人之间的氛围暗流涌动,顾十月笑了笑,“我也忘了,谁跟你计较醉话?”
两人一来一回,一个故意说不知道,但其实是在试探,一个说着狠话,但其实意有所指,这种默契让整个场面变得有些微妙,仿佛是两人都各退了一步,维持着表面和谐。
这时,林夏从房间里穿戴好走出来,一看是陆沉,脸色就阴沉下来,他一屁股就坐在正对门口的凳子上,抱着牛奶盒装模作样看英语书,带着防备的眼神盯了他两眼。
突然,陆沉“嘶”了一声,他抚上自己的脖子,将衬衫拉开了一点,脖子赫然是结了痂的红痕,看起来像是被凌虐过,他疑惑着看向她的双手,“姐,这谁干的?”
林夏一怔,顺着他故意抻出来的脖子上看去,确实是两道印子,像是被人抓的……他心中百转千回,姐姐干的?她为什么这么干?什么情况下干的?
顾十月则狠狠白了他一眼,自己干了什么不知道,还问她要说法?她撇过头,本想冷嘲热讽两句,但看到他可怜兮兮的样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脖子有伤,估摸着肚子上也有伤,她那几下,可没收住力气。
在心中内疚的作用下,顾十月放软了语气:“以后别喝了,再发酒疯,咱俩连兄弟都做不成。”她抬头看向他的眼睛,是不容拒绝的坚定。
陆沉抬了抬眉梢,“好啊,听姐姐的。”他的尾音拖得老长,带着某种隐秘的心思。
林夏终于沉不住气,把手里的书往桌上一拍,就走到门前看着陆沉,冷哼一声,“昨天蹭了晚饭还不够,今天还要蹭早饭?我可没做三人份。”
他将姐姐和这人之间的暗流涌动看在眼里,一来一回说着让他听不懂的话,他敏锐发觉,这两人有事瞒着他,而且是和昨晚相关。
顾十月不想再理他,转过头继续去浴室洗漱,只剩林夏和陆沉面对面,林夏他咬牙切齿地质问他:“你昨天到底给我吃的什么药?”
陆沉收起了他在姐姐面前的无害神情,又变成了那副狡诈狐狸的样子,眼尾上挑,指尖漫不经心卷着袖口,回击道:“不过是你不想睡觉,两颗褪黑素,让你睡得好点。”
林夏咬碎后槽牙,腮帮绷出两道冷硬的棱线,恶狠狠地低斥:“你这个恶毒的男人!”
说着,林夏直接把门摔在了他的脸上,被关在门外的陆沉这才懒洋洋扯了扯嘴角,那抹笑像狐狸衔着鸡肋晃了晃,既无半分动怒,又似在嘲讽对方的沉不住气,连眼睫毛投下的阴影里,都满是猫戏老鼠般的从容。
陆沉离开后,林夏开始嘟嘟囔囔地说着陆沉的坏话,“姐这个人你以后离他远一点,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知道他昨天给我吃的是什么吗?褪黑素!我要是真生病了岂不是会被他给搞死?”
“真生病?”顾十月抓住了重点,她洗漱完了,开始做早餐。
“不是,”林夏一慌,解释时差点咬了舌头,“我的意思是要是万一我下次再生病很严重的时候,他这庸医拿这方法对付我就是草菅人命!”
顾十月深以为然点点头,但思绪却又飘远了,林夏看着她的模样皱了皱眉,“喂,姐,你是不是把盐放成了糖?你要吃糖水面吗?”
顾十月闻言一惊,哎呀一声,“我再做一碗。”
林夏不解地问她:“昨天到底出什么事了?晚上你就不对劲,他今天早上更不对劲,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呢?”
手指攥紧锅柄的力度顿了顿,她望着弟弟眼底的关切,喉结轻滚,突然神秘兮兮地勾住林夏的脖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