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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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媱略顿了顿,声音也有如眼眸一样妩媚但冷锐。
  “灼玉翁主,不必多礼。”
  再一次听到阿姊唤她名字,灼玉霎时热泪盈眶,然而营帐中守着大阏氏带来的译使,那应是阿耆尼派来监视她的。进王帐前,阿耆尼曾通过容凌授意她劝阿姊说服单于出兵相帮,并威胁她不得乱说话。
  灼玉不感表露太多情绪,压下泪意,怯生生地唤道:“阿姊。”
  靳媱张了张口,是一个“哎”的口型。从前灼玉喜欢黏着阿姊,和义兄抢夺阿姊的心神,两人会争抢着唤阿姊,阿姊嫌他俩烦,可每次都会冷着眸子挨个应上一声。
  “哎——”
  颇无奈的长音,是对灼玉。
  “哎!”
  不大耐烦甚至暴躁的这一声,则是对只小阿姊两三岁,却把阿姊当阿母唯命是从的靳逐。
  可这一次,靳媱那声“哎”吞了回去,冷淡道:“翁主可知,你在赵国的亲人曾害死我的阿母?你我算是仇人,而我误打误撞替仇敌抚养女儿数年,如今翁主再唤我这声阿姊岂不是往我旧伤撒盐?”
  灼玉才想起阿姊还不曾得知真相,慌忙无措地解释一切。
  靳媱听罢不置可否,施施然端过盛马奶的陶碗。
  她修长指尖在碗沿叩三下。
  灼玉看着阿姊这个熟悉的动作,唰地一下流下了泪。
  她想像从前受委屈时一样扑到她怀里,可她最终没有,只不争气地哽咽着道:“阿姊……”
  靳媱站起身,漠视着她的亲近,淡道:“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即便翁主的亲人不曾下令杀死我阿母,但我阿母的确是因赵王宫的贵人涉入纷争,我无法介怀。”
  她再次划清界限,灼玉委屈地扁扁嘴,听话停下。
  靳媱眼中闪过些许无奈。
  她径直问灼玉:“吴国长公子托翁主来见我所为何事?”
  闻言那译使警惕地望来。
  灼玉照着容凌教的话,面无表情地复述:“吴楚夺权失利,长公子在吴楚仍有旧部,想联合匈奴东山再起,左贤王称要经单于同意,阿姊是大昭天子派来的和亲公主,若能劝说出兵,单于想必会考虑。”
  靳媱轻嗤:“长公子果真是心无旁骛,一心江山。”
  灼玉说完之后,终于完成不得不奉行的人物,无关的话一句也不想多谈,急切地继续叙旧。
  要与阿姊说的话实在太多。
  要告诉阿姊义兄的事。
  “阿姊走后,义兄被嵇舍人引荐,得了长公子重用。后来听说阿姊去和亲,便离开吴国,去了长安,在殷大将军麾下做事。”
  乍一听闻阿弟消息,靳媱怔忪,眼前闪过个倔强冷傲的身影,她失神了好一会,对灼玉颔首:“有劳翁主告知家弟近况。”
  灼玉说了义兄的近况,又道:“阿姊还记得王寅么,那个可恶的刁奴已被我用计惩处了。还记得他最初跟在吴王侄子身边做事,那位贵人恃强凌弱,瞧上阿姊却得不到,他便帮着那贵人欺负阿姊……还好后来那位贵人因为倒霉失了势。”
  说到此处,灼玉停了下来,紧盯着阿姊的眸子。
  靳媱端起马奶酒一饮而尽,长指不经意地轻点了茶盏两下。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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