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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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灼玉冷静道:“荒村中多的是躲藏之处,我只要躲好了,即便有匈奴兵过来亦不能发觉我!我不会有事。你想让阿姊和千万兵士的辛劳白费么?还是你瞧不起我本事?!”
  她冷声喝道:“走!”
  如此凌厉果决,与阿姊简直如出一辙。“你们两个多事的女人,为何不能再自私一点?!”
  靳逐红着眼圈背起灼玉,寻了荒村中一处相对隐蔽的破屋,把她藏在柴禾堆里,恶狠狠道:“老实等着!”
  灼玉压下动荡心绪,仰起脸对他嘿嘿一笑:“好。”
  靳逐大步离开,走到院门边回头看了眼,蓦地想起很多年前拉着他衣袖,追在他身后跑的小哭包。
  转眼妹妹已长大,长成阿姊那般坚定果敢的女郎。
  他也该更成熟了。
  -
  当城。
  夜幕降临,城中胡商所开酒肆笙歌艳舞,酒肆中一处僻静的厢房中,容濯和衣而卧,皂靴未褪。
  他与靳逐带精锐暗中来到当城,出于谨慎,选了皇太子最不可能出现的酒肆栖身,另派了个身形与他相似的人伪装太子率军驻于城外。身手最好的缙云缙武早被他派去弹汗山探查,前日缙云急急传信,称左贤王庭似有异动,且派人南下搜寻几个逃奴。
  他们直觉是灼玉,靳逐伪装匈奴人前去滦河探听。
  靳逐是灼玉义兄,绝对可信。但容濯心中依旧难定,遗憾自己生来体弱,不能如容铎那般习武带兵,既要小心确保自己身为储君不被挟持,又无法亲去接应她,唯有在此干等。
  短暂小憩片刻,闭眼尽是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
  咚、咚!
  门外叩门之声粗狂。
  “开门,酒、酒……小二,要三壶上好的马奶酒。”
  抱剑守在门边的祝安猛地睁眼,但容濯已先他一步大步上前开了门,把门外的醉汉拉入厢房中。
  “如何?”
  “灼、灼玉让我送信!”
  靳逐一路疾跑,夺了匈奴兵士马匹,冲破重重阻碍。狼狈得像个流浪汉,气息未平复,他将已刻入脑海中的话一字不漏道出。
  容濯盯着他,清越声音沙哑得厉害:“阿蓁呢?”
  靳逐噎了下,声音蓦地低沉而艰涩:“她崴了脚,担心延误军情,躲在百里外的荒村里,让我先回来传信!她还特地叫我给你带了话!”
  容濯舒了口气,如濒死之人抓住一线光,拿起配剑往外走:“有什么话她该亲自与我说。”
  他不想从靳逐口中听到她怀着必死之心无奈托人转述的遗言。
  靳逐见他如此,心想灼玉那日每一句话都不是废话。
  他急道:“她让殿下冷静务必!揪出判将、应对匈奴人!说若您因为她一人不顾大局,别说上辈子,她这辈子、下辈子她也不会再原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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