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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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不能再见一面?
  祝你生日快乐,真心的。
  珍妮看完这一整屏的文字,把手机推到一边。
  她抬起头,木然盯住桌角的台灯。灯座和半球形灯罩漆成芥末黄,灯泡发散暖黄色的光,是前任老师留下这工位里最有温情的物件。
  那些句子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一声不吭离开她的前男友回过头,向她痛陈“已经错过人生最可能幸福的机会”。
  这种时候,她该感到快慰吗。
  珍妮注意到灯罩正中央掉了漆、形成一道歪斜的裂痕,细缝中透出白光,与周边暖黄色柔光对比,竟有种森然的鬼气。
  珍妮突然感到胸口传来一阵疼痛,一种熟悉的、钝钝的痛。
  心痛如风湿,遇到合适的引子,便要痛上一痛。
  她一面学林黛玉捂住胸口,一面得意于自己这番联想,真是个好比喻,应当记到素材本里。
  在那道白光的缝隙中,珍妮仿佛看到她内心的伤口。
  是利刃所伤,创口深而狭长,血肉模糊、边缘甚至看到骨头。为了止血而草草缝合、为了止痛乱投医、西医中药都试一遍,最后留下一道歪歪扭扭、粗壮的疤。
  西谚说得好,伤害已经造成,中国人说得更好,覆水难收。
  如果可以躲开伤痛,又有谁愿意品尝报仇的快慰。珍妮对着台灯轻轻一笑。
  陆鸣这通充满自恋与自怜的信息,冲散珍妮对旧爱情最后一丝惆怅。
  她想了想,回复道:
  我很好。
  在一起时想做的事、想说的话,在那个时间里都尽了全力。
  已是过去式,不必遗憾,也没有再见面的必要。
  既然你如此信任我,就相信我的判断吧。
  你细心、会照顾人,一定可以做个好父亲。
  我们到此为止,不再联系了。
  ?
  大卫推开木门走进呀呀酒馆的时候,吧台后蓝色头发的小Q正一面擦杯子,一面听音乐摇头晃脑。
  见大卫走进来,他一脸疑惑地停下手中的活。
  “店长,你今天不是休假吗?”
  “来监工……”大卫笑着绕过小Q走到开放式厨房,晃了晃手中的透明玻璃罐子,“阿豪,晚上要做七人份海鲜饭,给我装点藏红花,多谢啦!”
  拿完食材,大卫又走到吧台后,顺手拿起一块干净的白色拭巾,也擦起玻璃杯来。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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