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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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落水狗,我只是恰好不爱打落水狗。”
  霍彦说什么,霍去病听不太懂,但他知道这个人不是阿言的兄长。
  他也没把这个人放在眼里。
  他又问,“你还有别的兄长吗?”
  他似乎很不满。
  霍彦以为他在询问家人,怪不得这个私生子不能登堂入室呢。
  傻乎乎的,现在才来找爹!
  “都进去了,你不要想着他了,跟我。”
  他冷冷一笑,做了个刀砍脖子的动作。
  “跟着我,嗯?”
  霍去病看见霍彦的动作恍然大悟。
  阿言被抄家了。
  他忍不住抱他的幼弟,霍彦觉得这傻小子还挺乖。
  霍去病现在只是个小少年,才十七岁,又是薄肌,看似是抱,实则像是窝进霍彦怀里。
  他其实这两天都不敢睡觉,这个屋里很亮,有人来回走动,他担心有人杀他。
  现下阿言在,他像是终于找到归处,轻轻地蹭了蹭霍彦的脖颈。
  霍彦把自己的大衣给霍去病披上了,然后安抚了一会儿,才去办了手续,给他申请上户。
  一切搞完,已经很晚了。
  霍去病缩在角落,抱着大衣睡了。
  霍彦把小孩抱起,突然想:这个孩子跟我年少时一样。
  霍刚躺在担架上,看着霍彦带着那个“傻子”扬长而去,气得浑身发抖,牵动了断骨,痛得眼前发黑,却连一句完整的咒骂都发不出来,只剩下无能的狂怒和绝望。
  警察们面面相觑,只觉得这位霍董似乎真养了个小情人。
  第122章 应当克制
  霍彦盯上朱买臣,朱买臣自然是跑不掉的。
  长安城的夏天已至,朱买臣刚从会稽郡跋涉千里而来,长安城大不一样了,几乎处处可见工坊,百姓的房屋大多翻修过。他几经辗转寻找住所,都没找到一间他昔年住过的斗室。他明明记得那些蜷缩在那些高大坊墙的阴影里,低矮得仿佛随时会被挤压坍塌。屋顶的茅草稀疏发黑,到处都是雨水渗透的深色痕迹。哪怕是夏季,也是钻心的阴寒,那样的斗室很省钱,一间租赁下来,他还可以接受。
  现下,哪怕是长安最偏的地方上头的茅草都又多又厚,只闻得是长陵那边的酒厂主人组了一支什么建筑队,只要是工坊人,交了钱,就有大匠来帮忙搭房子。长安人提起这个浮光酒就夸。
  他默默念了一会儿,实在无处栖身。
  自己年约四旬还是个计吏,家贫只能栖居这种小室,现在小室也没了,他人微言轻,只剩睡大街了。
  他面容清癯,颧骨微凸,下颌蓄着短须,鬓角已染风霜。站在夏风中,却裹紧了身上这件唯一的官袍,试图汲取一丝微不足道的暖意。
  指节粗大的手握住自己腰带下的囊带,那里只有支秃了毛的兔毫笔和几枚五株。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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