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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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鹤引知道布查就在门外,方才他过来请人,正好撞见他做亲昵之状,便大惊小怪地误会起来。雷十二谎称说正在给他换药,一来缓解尴尬,二来也是要私下交代自己两句,便让布查在门外稍等。
  温鹤引也压低了音量,用只有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道:“我还以为巫师已经放了我们......还有那女子。”
  “只是暂时留着罢了。”雷十二手下又加了一分力道,借着温鹤引的闷哼掩护,小声道,“迷纳是因为见着那枚骨哨,所以暂时放过。现在唤我们去,是想弄清楚骨哨的来历。如果我们的说法不能让她满意,很难说会拿我们怎样。”
  “那又如何?骨哨在你身上,你定然知道来历。如实作答便是。”
  两人头挨着头说话,温鹤引一低头看到雷十二暗红的袍角因为手上动作牵动,在自己脚面飘来荡去。
  “我要是知道,又何必多余和你说这些。”
  雷十二瞥见他一直低头盯着脚下,伸手捏住他下巴抬了起来,“你有没有听我说话?”
  温鹤引拂开她的手,“那如何知道什么说法会让她满意?”
  “你可审过犯人?”
  “自然审过。”
  “审讯的时候如何知道犯人说的是真是假?”
  “察言观色。”
  “对了。正是这四个字:察言观色。待会儿你我见机行事。”
  虽然雷十二说的是“你我”,可到了那个布笼迷纳面前便一脚把温鹤引踹到了最前线。
  “这枚骨哨是他给我的。”
  雷十二卖起人来是一点都不犹豫,温鹤引咬着牙狠狠盯了她一眼。
  “哦,那你来说说是如何得到这东西的。”
  骨哨躺在枯瘦的掌中,干枝一样的手指留着长长的指甲,食指的位置只剩了半截,留下一段诡异的树桩。
  这个布笼族的女巫师比起之前在夜苴碰到那个年长了不少,眼眶深陷,鹰鼻倒悬,乌青色的花纹黥满了整张脸。
  满月的光华照在那张脸上,既阴鸷又哀伤,就像是溶洞中的深潭,凛冽,幽悒。
  “它是一位故人相赠。”温鹤引故作感怀,眼睛穿过窗牖看向远处,却无意间发现之前攻击他们的那只“巨猿”蹲坐在对面吊脚楼的楼顶。
  “什么样的故人?”
  “遗簪坠屦,自然是有旧情之人。” 温鹤引见说到“情”字时她脸上几不可见地微微抽动了一下,便套话道,“迷纳能放我们一马也是因为旧情吧。”
  女巫师冷笑一声,“自以为是。你怎知我留下你们不是为了多磋磨一下。旧情自是难忘,却又怎敌得过恨意来得长久。”
  她话虽说得难听,笑也冷淡,可温鹤引却没有觉出太多恨意狠意。“恨,往往是爱的另一面。因爱生怖,因爱生恨,世间比比皆是。”
  他见女巫师摩挲手中骨杖,并不反驳,又继续道:“若不是心中记挂着这份情,又怎会把它送给至亲之人?”
  “至亲?你是他什么人。”
  到了这时,温鹤引便更加笃定这骨哨指向一个与这女巫有很深情感瓜葛的人。她若还有情,他们便能活。
  “你说呢?”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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