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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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也都下去吧,不用你们在跟前伺候。”
  傅沉西赶走了身边伺候的人,自然而然的,霍府的下人也都眼色极好地退下了。
  一时间院子内静的只剩下了树梢上的鸟雀啼鸣。
  傅沉西推门踏进屋内,霍汀洲的屋子里头摆满了书,正门对着的便是一张宽大的木桌,桌旁散落着凌乱的纸张,以及看了一半搁在旁边的书籍。
  再往里头走,便是一间内室,霍娉婷知道这个弟弟不爱人伺候,也没吩咐人给霍汀洲换一身宽松的衣裳。
  傅沉西坐在了霍汀洲跟前,伸手摩挲着霍汀洲的下巴。
  这可真是有意思,霍汀洲其实没有半点艳丽的模样,可当他躺在下头的时候,却无端让人想起了冬日里挂在枝头的那一束红梅。
  冷傲、孤寂,却无半分旖旎,只让人觉得过刚易折。
  傅沉西轻轻捏住了霍汀洲的下巴,啧,真脆弱。
  还是醒过来的好,咬人的那股狠劲,特别招人。
  傅沉西在霍汀洲手边放了一枚玉佩,悄无声息地离开了,推门的声音在安静的屋子中显得格外清晰,在他离开的那一剎那,隆起的被角里头缓缓吐出了一股热气。
  霍汀洲放在锦被下的双手握拳,压抑着心底的愤怒。
  傅沉西来霍府的目的虽然不纯粹,但他还算说话算话,送来的两个老大夫医术高超,给霍汀洲开了两剂药,一夜过去,霍汀洲便大好了。
  正午时分,霍娉婷记挂着霍汀洲才病愈,只让人熬了些轻淡的小米粥。
  院子里头霍汀洲正在看书,霍娉婷端着粥,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病才好,着急看什么书?这书难不成长了脚会跑?”
  霍娉婷将霍汀洲手中的书拿走了,然后将粥碗放在他面前,“吃吧。”
  霍汀洲无奈地叹了口气,“昨日辛苦阿姐了。”
  “我有什么好辛苦的,倒是有一桩稀罕事,你何时同翊王殿下有交集的?我记得你年前不还在说朝中动荡,不欲与这些皇子深交的么?”
  霍汀洲喝粥的手一顿,他面不改色地说道:“阿姐,你这粥好像放了盐。”
  “是吗?”霍娉婷立马尝了尝,然后一口吐在了帕子上,有些尴尬地笑着道:“好似是我把盐和糖弄混了,你别喝了,我让下人给你煮一碗面吧。”
  霍汀洲自顾自喝着粥,这也不是什么怪事,阿姐下厨,再离谱的吃食也能做出来。
  一打岔,霍娉婷原本想问的话也丢到了九霄云外,只是离开前苦口婆心地嘱咐着霍汀洲多休息,少读书,免得日后读书成了书呆子。
  最后她终于记起了正事,吩咐霍汀洲病好了记得去翊王府道个谢,免得惹翊王殿下怪罪。
  霍汀洲送走了霍娉婷,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今年难不成犯了太岁?这才招惹了傅沉西这位祖宗吗?
  若是早知道如此,当日公主府设宴,他就算抱着得罪了四公主的后果,也不会赴宴,喝下那些扰人神志的酒。
  翊王府是必须要去的,躲不掉。
  傅沉西故意在霍汀洲屋里头留了一枚玉佩,这便是放了饵,等着鱼上钩。
  霍汀洲今日病了,未去尚书省点卯,时至午后,他望着放在桌边的那枚汉白玉玉佩,平日里波澜不惊的一张脸缓缓拧成了川字。
  他拿起玉佩,然后又面无表情地放下了。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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