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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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该为了傅沉西这种人,搭上自己的安稳日子。
  他还是年轻,禁不起激。
  霍汀洲双手扶额,一声长叹。
  罢了罢了,事已至此,他能做的也只有听凭霍知敬的吩咐,老老实实去一趟青州,这件事就此平息,待他从青州回来,日后继续当一个明哲保身的左仆射,什么燕王翊王的争斗,统统与他无关。
  启程前,霍娉婷亲自送霍汀洲出了城,姐弟两一个坐在马上一个坐在轿子内,霍娉婷探出半个身子,替霍汀洲系紧披风,叮嘱道:“青州路远,玊玉,你万万要保重自个儿才行。”
  霍汀洲点头,叮嘱着府中下人护送霍娉婷回府,自个儿则扬起马鞭,一路往前疾驰。
  说来也是巧,就在霍汀洲离京后的第二天,傅沉西突然登了霍府的门。
  听到下人的传话时,霍娉婷还有些诧异,他们府上从前和这位翊王殿下也没什么交集啊,近日来也不知怎么了,这位风光正盛的翊王竟然会频频登门,委实让人摸不着什么头脑。
  “本王来的唐突,不知可有叨扰到霍小姐?”
  正厅内,霍娉婷虽然一头雾水,但依旧好茶好水地招待傅沉西,“不知翊王殿下近日来,是有何事?不巧得很,家弟昨日出城了,殿下若有要紧事,只怕要耽搁了。”
  “出城了啊?”傅沉西单手敲着桌面,发出了一阵笃笃声,他微微一笑,起身:“本王也不是有什么要紧事,不过是想起和小霍大人约好了赏画,看来小霍大人贵人事忙,不记得与本王的约定了。”
  他掸了掸下摆,姿态高傲地打量了一眼霍娉婷,说起来,这两姐弟模样倒是挺像,甚至姐姐的眉眼看着比霍汀洲那个硬骨头还要英气些,透过霍娉婷,傅沉西的脑海中甚至清楚地想到了霍汀洲那倔强的狗脾气。
  啧,这越来越让人觉得有意思了,可怎么好。
  翊王在朝麻烦连连,这是霍娉婷近日来都曾听说过的事情,她不觉得翊王殿下在这个时候来,当真是约着霍汀洲去赏画。
  因而在傅沉西离开后,霍娉婷便立马给出了上京的霍汀洲写信,将今日傅沉西登门一事细细写在信中。
  霍汀洲是在三天后才收到的信,彼时他正在距离青州三十里的小镇歇脚,这一路行来条件本就艰苦,霍汀洲在得知傅沉西又上门后,不悦以及厌烦更是达到了顶峰。
  同行的官员见着这位年轻的左仆射一路面色不虞,胆战心惊。
  霍汀洲平复了心绪,向同行官员致了个歉,这才提笔给霍娉婷回信。
  信中他特地叮嘱着霍娉婷,他不在上京这阵子,关紧府门便是,不必同外人纠缠。
  可霍汀洲虽然嘱咐了,但霍娉婷人在上京,若真有事上门,她又岂能推脱。
  “好端端的,你怎么又来了兴头举办桃花宴?前阵子,我这儿不才办了春日宴么,近日父皇龙体欠安,咱们再这样大肆行乐,若被朝中那些文官知道又该弹劾你了。”傅清音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傅沉西。
  傅沉西懒散地靠在美人榻上,傅清音坐在一旁神情无奈,他上下抛着未剥皮的橘子,嘴角含笑:“四姐,这日子多无聊啊,父皇病重又不是一日两日了,难不成他病着,就不兴咱们喝酒取乐了?”
  傅沉西没规矩,放肆惯了,傅清音听了这话,只是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啊,这话在我这儿说说便罢了,去了旁人那儿,可千万得把你这张嘴给闭紧了。”
  “四姐疼我,我都知道。”傅沉西在外人面前桀骜难驯,但在傅清音跟前,倒是多了几分稚子般的玩闹。
  他眯了眯桃花眼,“四姐,你就说应不应吧。”
  傅清音走到他跟前,摸了摸他的脑袋,“应应应,从小到大,四姐哪件事没应过你。”
  其实在从前,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没有这般好,傅清音虽说心疼这个不受宠的弟弟,但也没有到百依百顺事事为他着想的地步,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如今眼瞧着傅沉西势大,傅麟虽说父皇偏疼,但他的母妃是外邦人,这已经绝了他的太子之路。
  傅清音是个聪明人,半真半假的,也就和傅沉西当真成了亲密无间的姐弟。
  “说吧,想干什么呢?”
  傅沉西坐直了身子,慢吞吞地说道:“四姐,还要烦请你这会桃花眼,把霍家大小姐霍娉婷给请来才是。”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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