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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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沉西和霍汀洲住在一间屋子,夜里头本就潮湿闷热,再加上长手长脚的傅沉西紧紧抱住了霍汀洲,睡到半夜,霍汀洲就被热醒了。
  他睁着双眼,望着悬在头顶的床幔,睡意全无。
  耳畔浅浅的呼吸声停了,温热的喘息贴在耳廓,傅沉西压着嗓子,带着睡意问道:“大半夜的不睡,等我本王给你暖床?”
  霍汀洲没好气的推了一把傅沉西,这床再暖下去就该着火了。
  “傅沉西,我问你一句话,且我只问你这一次,若你不愿说,便算。”
  寂静的夜里,霍汀洲突然碰了碰傅沉西的胳膊。
  半晌后,才听见傅沉西懒洋洋地说道:“小霍大人想问什么?”
  他似乎从来都是这般散漫倦怠,也不知是有什么事,能让他提起兴致来的,霍汀洲不想猜,也不愿猜,他如今只关心一件事,那就是——
  “傅沉西,你究竟,想不想要那把龙椅。”
  先是一阵低沉的笑意,紧接着整张床都在抖动,傅沉西笑得有些肚子疼,他伸手捂着霍汀洲的眼睛,似乎是觉得他笑得模样太难看了,不肯让霍汀洲看个真切。
  “你……你笑什么!”霍汀洲有些羞恼,仿佛他刚才问了什么蠢问题。
  傅沉西揉了揉霍汀洲的脑袋,“小霍大人,我笑你天真啊。”
  霍汀洲愤愤将傅沉西的手推开了,躺的离他远了些,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若不想回答便罢了,何苦这样嘲笑我。”
  霍汀洲这样问,不过是如今他、父亲、长姐、昌兰,上京城中这样多的人都被绑在了傅沉西这条船上,可他到头来,却连傅沉西究竟在想什么都不清楚,摸着石头过河他受不了。
  就算是被迫成为一个亡命之徒,他也想手中的筹码能够多一分。
  而摇摆不定让人难以掌控的傅沉西,无疑是这场赌局中唯一的变量。
  “小霍大人,你问我这话,有意思么。”傅沉西的语气突然变得淡漠,了无意趣,他拨弄着霍汀洲散在枕边的长发,“从始至终,都是霍知敬推着我走上这条路的,到如今,你们来问我情不情愿,有什么意思?”
  傅沉西语气讽刺。
  他一个闲散皇子做得好好的,谁也碍不着谁,说句实在话,当年傅沉西唯一的心愿就是成年后隆德帝能够开开眼,注意到他这样一个卑微的皇子,赏赐一块不大不小的封地给他,这辈子他就能离上京远远的了。
  说来可笑,不管信不信,傅沉西最开始,当真是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借着窗外的月光,傅沉西意味深长地说道:“小霍大人,本王有什么想法,不都是得看你们霍家有什么想法么?”
  若是霍知敬肯放过他,他这会指不定在什么山野村落里头当一个逍遥人了。
  不过这也只是想想而已,如今坐在这个位子上,傅沉西也觉得不赖。
  毕竟权力地位带来的东西,多好吶。
  就比如此刻,若他不是位高权重即将登基为太子的翊王殿下,霍汀洲又怎么会老老实实睡在他边上。
  霍汀洲大概是猜到了傅沉西在想什么,他冷哼了一声,“以权压人,小人之举。”
  “小人不小人的,本王可不在乎。”傅沉西将霍汀洲拥入怀中,只觉得他从前空荡荡的那颗心都被填满了,至于霍汀洲在想什么,干他何事。
  傅沉西轻飘飘地说着:“小霍大人,不论本王愿不愿意,如今被霍知敬架到了这个位子上,我就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我是这般,朝中那些无数追随本王的朝臣也是这般,他们或许都在背后骂本王心狠手辣德不配位,可他们的身家性命都系在了本王身上,他们见了本王,也只能俯首称臣,这就是真相,这就是事实。”
  “小霍大人,从头到尾,都是你在天真啊。”
  一声隐秘的喟叹,结束了这漫漫长夜。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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