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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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定夷自然不可能说自己等沈淙,便打哈哈道:“路上玩耍,耽搁了时辰。”
  “哦——”谢定端笑着瞥了一眼马上的沈淙,道:“新玩意儿?”
  “啧。”谢定夷警告般地啧了啧声,但也没怪罪,谢定端看出她对此人不一般,笑了笑,主动对着沈淙自报家门,道:“谢定端。”
  听到前两个字,沈淙就已经明白了她是谁,赶忙翻身下了马,拱手行礼道:“见过上侯,在下故晋沈氏,沈淙。”
  “这里没有那么多虚礼,”她笑着摆摆手,一把将谢真从谢定夷肩头抱了下来,说:“走走走,回帐子,给你备了酒菜接风洗尘。”
  短暂的寒暄过后,几人重新上马往前走,沈淙有些紧张,和谢定夷一起握着缰绳,问:“这位便是定北侯吗?”
  定北候谢定端,应该算是谢定夷的堂姐,只是她这一脉不受奉明帝的喜爱,从她母亲开始就被封到了凤居,美名其曰镇守祖地,但自此再没能回过梁安,后来在燕济一战中,此人领兵杀敌,立下了赫赫战功,为抚宗亲,昭熙帝便将她封为了定北候。
  谢定夷先应了句是,又道:“她于男女之事上向来恣意,不是故意那么说你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沈淙本就没在意,被她一提醒才想起刚刚谢定端说自己的话,问:“是不是因为你在这边有不少人,她才这么说的。”
  这话原本只是拈酸吃醋的玩笑,说一说便过去了,谁知谢定夷听了这话竟沉默了,沈淙立刻扭头看她,听见她大方承认道:“是有那么几个吧。”
  第93章
  凤居是中梁最为肥沃的养马地之一,从戈壁到营地这短短一段路,左右奔驰而过的马匹全都膘肥体壮,一个呼哨过后便能听到响亮的嘶鸣声,蓬开的鬃毛迎风招展,宛如一团团灼灼烈火。
  行至营地,又有一群人呼啦啦地围了上来,嘴里依旧说着沈淙听不懂的话,唯有“塞真”二字重复的最多,他猜想应该是凤居古语中的尊称。
  跑在最前方的谢定端率先下马,笑着和那群人说了什么,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所有
  人的视线都齐刷刷地落在了自己身上,沈淙向来不是怯场的人,现下却有些不知所措,强装镇定地站在谢定夷身边,袖子中的手却紧张地掐住了掌心。
  寓意恭贺的凤居语三三两两地在人群中响起,但全然陌生的语言还是让沈淙茫然地抓紧了身旁之人的衣袖,尽量让自己露出柔和的微笑,谢定夷难能见他这般无措的样子,笑着抬手搭住他的肩膀,语速极快地给那些人回话。
  许是谢定夷叮嘱了什么,那些人的打量很快就不再那么灼热,几句话的时间,一摞碗又不知从哪里送了上来,谢定端从毡房侧边的篓子里捞出一个酒壶,一个接一个地往里倒,金线自皮囊倾泻而下,撞入碗中时溅起细碎的银星,酒液澄亮地如同融化的水晶,在碗底打着旋,泛起层层叠叠的蜜色涟漪。
  递酒碗给沈淙的是一个二十出头、看着有些文弱的青年,衣着打扮和其他人也不大相像,用熟练的中梁话笑着对他说:“凤居的习俗,接风洗尘,除祟纳祥。”
  沈淙忙伸手接过,到:“多谢。”
  凤居的酒比他过去喝过的所有酒都要浓烈,铺面而来俱是醇香的酒气,他双手捧着碗,努力地想要一口气喝完,但饮至中途还是不小心呛咳了一下,下一息,尚在唇边的酒碗就被一只手拿走,谢定夷动作自然,甚至看也没看他,直接便仰头将剩下的半碗酒一饮而尽。
  见此情景,周围立刻发出了善意的起哄声,沈淙面红耳赤,袖中的手被她牢牢抓在掌心里。
  正如谢定端所说,毡房中已经备好了酒宴,就等他们来落座,只是他们并没有分案而食的习惯,所有吃食都放在一张长长的矮桌上,最显眼的自是最中间的松木盘,上面卧着一只烤得金黄的烤全羊,焦褐中泛着蜜光,走近了还能闻到酥油和炭火的浓香。
  谢定夷拉着他坐在了上首,谢定端次之,其余人也纷纷找到位置落座,就连赵麟和时弄雨也被几个青年推至了席间,一群人热热闹闹地挤做一团。
  刚刚和沈淙说话的那个青年坐在了他右手边,见一旁两人已经喝起了酒,他便让人给沈淙上了一壶奶茶,举杯和他笑道:“在下庄华贞,是阿真的父亲。”
  他这个介绍委实有些奇怪,但沈淙也不好说什么,正要举杯,一只手就从后方扣住了对方的脖颈,另有一长相俊朗、肤色黝黑的青年挤入席间,咬牙切齿地笑道:“我就不在一会儿,你就在客人面前冒认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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