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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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安津眨眨眼,点了下腰:“阿姨,您叫我小祝就行。
  *
  护工并了两张椅子,叫他们进来坐,祝安津跟着蒋平延走进去,看见蒋平延说的那盆葡萄风信子在窗台上,已经开始开花了,十来支花剑错落生长着,吊着铃铛一样的紫色小花。
  蒋平延看了一眼,又垂眸看向他,肩膀贴着他的肩膀,问他还不错吧。
  祝安津没吭声,只是点头,注意到这盆风信子的花盆是他当初装洋葱的那个。
  他们坐下时发出了轻微的动静,小花就在何安的手下竖起了耳朵,半睁开近乎黑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看着他们俩。
  时隔四年,它显然和筷筷一样,早已经忘掉了祝安津,只在和祝安津对视半分钟后,懒洋洋地扫了下尾巴,又毫无警戒性地睡了回去。
  祝安津无所事事,多看了它一眼,蒋平延就在旁边出声,显然是已经观察了他很久:“可以摸。”
  他抬头,先对上的是何安的视线,她的嘴角微微动了,也重复蒋平延的话:“可以摸,它不会咬人的。”
  小花对蒋平延的声音显然不敏感,在何安出声后,才往前动了下耳朵。
  祝安津伸出手,放在了小花毛茸茸的脑袋上,小花的眉毛胡须抖了抖,脑袋就自然而然地顶着他的手心,蹭了两下,他的目光变得更加温和。
  当年自顾不暇地离开,还以为小花又开始了管不了温饱的流浪,没想到已经被蒋平延带回家,好吃好喝地管着,肉眼可见地大了一圈,不过还保持着三花猫姣好的形象,从小三花变成了好好长大的成年猫。
  *
  说是来做志愿的,但房间干净整洁,该打扫的护工早就打扫好了,蒋平延就只和他坐着,陪何安说说话。
  护工拿了早上刚买的苹果,叫他们吃,蒋平延先伸手接过了水果刀,把祝安津唯一能做的事情抢走了,祝安津转着眼睛不满地看了他一眼,他的眼睛就微微弯起来,并不说话。
  要在何安面前挣表现的志愿者小延,祝安津原谅了他。
  过了午后,阳光是一天中的最盛,透过玻璃照进了房间里,刚好到了小花睡着的地方,它的脑袋隐在阴影里,蜷起来的半边身体和尾巴在阳光下。
  祝安津安静地坐着,在蒋平延削苹果的沙沙声里,听何安讲自己的故事,讲她在几十年前的重组家庭,继父带着哥哥和母亲结婚,但两人都非常友好,在新家里没有人亏待她。
  她的脑袋很聪明,上学时期永远都是名列前茅,从小到大追求者无数,参加过的竞赛、得过的奖也数不胜数,在十几年的勤奋求学后,成功考上了她梦寐以求的药学专业,毕业后也顺利进入了首都医药研究院工作。
  她和蒋平延那年与他描述的形象大相径庭,一开始进门时,看着还有些瘦弱,苍白,反应迟钝,但除了看起来记忆力有些衰退,并没有别的异常。
  在讲起来自己的过往后,她就变得滔滔不绝,言语从容,脸上有了血色,话里话外都是对那段人生的骄傲。
  她的故事最后停在了首都的医药研究院,说她成为了一名优秀的科研员,社交不多但生活充实,身边有一个特别好的朋友,约定要是未来都结婚生子了,就把两个孩子订上娃娃亲。
  祝安津就想起来和祝憬订婚的蒋平延,仅仅因为蒋国明,她美好的人生就天翻地覆,到最后什么都没有剩下。
  她的话讲完了,又仿佛思考了很久,最后转头问旁边在玩手机的的护工,问她怎么现在会在这里,怎么坏了双腿。
  护工说她是在做实验的时候,药品意外爆炸了,才变成了这样。
  何安就点点头,说想起来了,是这么一回事。
  祝安津就此听到了她两个版本的人生,她的记忆停留在了和蒋国明认识之前,里面没有糟糕的婚后生活,也没有关于蒋平延的任何。
  蒋平延手里的苹果削完了,完整的一条双色的皮几乎要垂到地上,被蒋平延拎起来扔进了垃圾桶,又在桌子上找了个盘子垫着,把苹果切成了块,插上牙签递给了何安。
  “何姨。”
  蒋平延也和护工一样称呼她。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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