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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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猛地从靴筒里拔出一把短小匕首,无视了那个病殃殃躺在地上没有一点战斗力的岑晚,
  从侧面一个极其刁钻、被岩石阴影和混战身影遮蔽的死角,
  朝着沈衔玉毫无防备的后心,狠狠刺去!
  “沈衔玉——!”岑晚正对着在他面前向沈衔玉冲去的匪徒,看得清清楚楚,他瞳孔骤然收缩,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
  沈衔玉似乎听到了岑晚的尖叫,正欲回身,
  但身前两个悍匪的攻击让他动作迟滞了一秒。
  在那一刹那,岑晚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只有一种近乎本能的、被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驱使的冲动——要救他。
  他那早早已破破烂烂的病体,在这一刻似乎爆发了最后一点力量。
  “唔——!”
  “噗嗤——!”
  一声压抑的闷哼从岑晚口里溢出,伴随着这声闷响的还有匕首刺破衣服和血肉的声音。
  在江席年绝望的注视下,在沈衔玉察觉危险、惊骇回头的瞬间——
  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刺目的猩红,在岑晚衣物上迅速晕染开来。
  沈衔玉伸出的手,僵在了半空,指尖离岑晚染血的衣角只差毫厘。
  月光恰好落在岑晚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
  那张脸,此刻依旧漂亮得惊心动魄,
  甚至因濒死的决绝而带上一丝破碎的神性。
  柔软的黑发凌乱地贴在汗湿的额角和脸颊,长长的睫毛轻颤,
  迅速失去血色的淡色唇瓣微微张开,似乎想发出警告,
  却又被巨大的痛楚扼住了喉咙,只留下一个无声的口型。
  他像一尊被献祭的、染血的圣像,
  在鲜血的映衬下,呈现出一种震撼人心的、混合着纯净与毁灭的凄美。
  生命的光华在他身上飞速流逝,那惊人的美貌却在死亡的阴影逼近时,被放大到了极致。
  连那持刀偷袭的匪徒,在匕首刺入的瞬间,都似乎被眼前这极致美丽又极致残酷的景象震慑,动作有了一刹那的凝滞。
  “……岑……晚?”沈衔玉声音轻得如同叹息,带着一种世界崩塌前的茫然。
  岑晚的身体,如同被抽走了所有支撑的布偶,软软地、无声地、向前倒来。
  落入沈衔玉僵硬的臂弯。
  他像一片被狂风骤然吹折的羽毛,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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